“不好了,不好了。”齐老夫人说着说着潸然泪下,“他们要来拿命来了,老二啊,他们这是要来拿命来了。”

“也不是。”顾氏转头看内屋方向,眼底闪过一抹晦涩,“你记不记得当时送给母亲的那尊玉露点松。”

一阵风刮过京都城,将齐家五蜜斯入刑部大牢的事给鼓吹的沸沸扬扬,齐家五蜜斯是别人冒名顶替的,真正的齐家五蜜斯在四年前已经病死在永州;这个冒名顶替的人,犯了欺瞒之罪前去太病院,为的竟是告御状,她的实在身份是八年前永州南县戚家灭门惨案里独一活下来的人,而惨案的首恶就在齐府,齐家二老爷齐鹤年。

王氏转而问方氏:“大嫂,十皇府那边可有动静?”

“老爷他没有罪。”王氏神采一凌,明显是顾氏的话戳到了她最在乎的处所,语气不免也有些责备,“内里沸沸扬扬闹腾这些并不成信,如何弟妹也这么想。”

“二嫂,刑部会不会派人把二哥带返来?”顾氏那日在公堂上听了那些过后到现在都还感觉不成思议,三十四条性命与二哥有关,这的确不敢设想。

“自从得知五女人被抓去天牢,老夫人整夜整夜睡不好,明天又听到那些事,老夫人更加担忧二老爷。”林妈妈也是几宿没有合眼,她更担忧老夫人的身子,“再如许下去,老夫人这身子可吃不消啊。”

堪堪喝了一杯水,外头丫环仓促出去禀报,碧秋院那儿老夫人急着要见她,王氏拖着一身怠倦赶到碧秋院,方氏和顾氏已经在那儿等待,王氏跟着林妈妈出来,内屋中的齐老夫人见她出去,情感冲动的很:“鹤年返来了没有,快叫他返来!”

“二哥提及过很多游历的事,唯独是往南那一阵提的并未几,可送给老夫人的玉露点松是永州寻的,给大哥的玉枕也是永州寻的,我记得彦博有一块护身石,听二嫂偶尔提及,是南淮寻来的。”顾氏语气淡淡的,用的也不是猜想的语气,“我传闻,那戚家祖上也是行医的,虽为人低调但产业丰富。”

等他看完了这封信,全部情感却没有比刚才好多少,不过有了些劲:“你去替我把官朝服取来,我要马上入宫。”

可齐老夫人听不出来她的话,眼底充满了悲戚,嘴里一向念叨着“了偿”“不好了”“报应”之类的字眼,比起前几日的复苏,现在像是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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