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貌上有些许与严从煜类似,只是不像他那么冷酷,略显病态的脸上尽是暖和,他盘腿坐在那儿,薄唇微启:“辛苦你了。”
办公的案桌上放着很多东西,严从煜见她来了,命人出去,也没说甚么,直接将刚拿到的一封信交给陆勤,由陆勤递给戚相思。
严从煜陪着他去往太和宫,半路时严从牧俄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在越河的时候是不是和太病院内的医女有所打仗。”
“我送你回宫。”严从煜上了马车,内里是暑夏的午后,马车内还挺风凉的,严从煜翻开帘子往外看了眼,马车出巷子后一向很稳妥。
......
别人走的是一条路,这齐鹤年却走了好几条路,凭着这几年在皇上跟前得宠,齐家在京都城里也有了些名声。
戚相思晓得,如果表哥一家再不去理睬戚家的事,即便是齐鹤年晓得他们在株洲也不会做甚么,毕竟他们没有甚么是齐鹤年想要的,可恰好表哥让朋友把宅子买下来了,现在又有个小王爷在查,如果再往下查,她和阿莺的事他迟早也能查到。
戚相思的费解并没有保持太久,在岳阳王府派人送礼给齐敏兰以后,戚相思回到太病院的第二天,她碰到了小王爷。
他晓得她杀过人,还晓得她清楚一些戚家的事,她身为齐府的蜜斯会呈现在南县那样的处所本就是值得思疑的事,只要他想查,她就瞒不住。
“八哥放心。”严从煜敛着神采,叫人看不出情感,“我心中稀有。”
“此次越河水涝之事,他获益颇多。”男人轻咳了几声,眉宇间流出几抹无法,“那件事,你也别太追着不放。”
出了怡蓉轩,戚相思脸上的笑意微凝,这事儿和小王爷无关,可他又是一同进的岳阳王府,没有陆勤在身边他也不太能够伶仃坐马车。
信里的内容戚相思还记得很清楚,戚家三十四口人,只要三十二具尸首,尸首难辨认,难识身份。
“我不会食言。”严从煜又淡淡的加了一句,“非论谁是凶手。”
“这些与你何干。”
“我听闻沈太妃召见了阿谁照顾过你的医女,还给了犒赏。”严从牧眉头微皱想了想,“那是齐太医的侄女,齐家人。”
“七年前的玄月,八皇子在永州时碰到过一名大夫,他医术高超,替当时的八皇子治好了咳嗽之症状,五年都没有再犯。”陆勤在旁替主子做起了先容,“但不知这位大夫姓甚么,只晓得是永州南边县城人氏,谈天当中得知这位大夫正在内行游,分开家已经有半年了。”
“甚么事?”
“查清楚以后呢。”戚相思松了放手,笑看着他和陆勤,查案子谁不会,查到了以后呢,她何必别人来奉告她谁是凶手。
“他们不会再跟来了,岳阳王遇袭,迟早会轰动宫中。”男人抬手拿起面前小桌上的茶杯,有些凉,他又缓缓放下,笑着看严从煜,“我传闻你在查永州的案子。”
严从煜收回视野,淡淡的嗯了声:“九哥在查。”
“是啊,那这几日你几次出去,还都去了那一带,难不成绩是等着救人去的?”两人之间这么大的仇,连客气话都不消了,马车上齐敏兰忍住不醒过来,这会儿可忍不住,“你派人跟踪我!”
“我还觉得你能忍多久,装晕的本领也挺大的,在岳阳王府中这么能沉得住气,回了家,好歹得撑上一个时候啊。”戚相思往嘴里塞了一颗酥糖,走过来在凳子上坐下,看着她问,“你去那儿做甚么。”
“你随本王去见一小我。”
“本王替你查清楚戚家的案子。”严从煜撇了眼她手里的信,“作为互换前提,你帮本王一个忙。”
齐敏兰嘲笑:“我看没看清楚都不关你的事,齐敏莺,你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可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