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家的三位女人并令珠,也由几个老嬷嬷陪着,由护院护送到弘福寺摘杏去。
“你这个狠心的小丫头,不体贴我也就罢了,还恐吓我。”周继春见令珠不吃这一套,干脆不演了,语气却更加的密切:“小丫头,我们好歹算是熟谙,我和你表哥还是好朋友,你也该叫我一声哥哥,来,叫声继春哥哥听听。”
周继春捂着脑袋忍着疼,却一声都不敢吭声。
周继春顺着她的眼神扭头一看,吓得发展两步差点跌倒,身后站着的,可不是他阿谁母老虎一样的姐姐么!
一转眼到了六月初,弘福寺的杏子熟了,京中很多人家的大女人小媳妇都去摘,每日都是人流如织。
周继春是才子,更是风骚才子,再加上他是广平侯府的世子,有爵位在身,更是为所欲为,固然算不上欺男霸女,也有些仗势欺人了,他见令珠只是窦家的表女人,又只是养女,并无血缘干系,想来并未几么看重,才会这般轻浮挑逗,内心想着只要他略施手腕,迷倒令珠如许的小女人还是没题目的,等他把人给娶归去做小妾,每日温香软玉在怀,还能红袖添香……
令珠应了,看着窦静姝一行人走远了才寻了个僻静处所待着,她见四周人少,干脆摘了帷帽,爬到了杏树上,寻了根细弱的枝干坐着,瞅见黄澄澄熟透了的杏儿便顺手摘下来,往树下的篮子里丢,可她准头儿不敷,一会便丢的满地都是。
“姐姐还没嫁人,我如何敢娶呢?”周继春可不蠢,嘿嘿一笑,贱头贱脑的凑到了顾行岩身边:“顾大哥,你甚么时候把我姐给娶归去啊,如许就再没人管着我了。”
令珠不答,反而朝周继春的身后看去。
顾行岩但笑不语,周继春又眼巴巴凑到了姐姐跟前:“姐你看,必定是肿了,疼死我了都。”
“不敢劳烦周世子。”令珠的语气淡淡的,她不喜好周继春的轻浮,但看在他姐姐周维春的面子上,也保持了根基的规矩。
贰内心想着美事,脸上便暴露几分鄙陋的神情,令珠看着便讨厌,见他竟然走过来也想爬到树上,忙不迭摘了两个生涩青硬尚未成熟的杏儿,一起砸了畴昔。
正玩得欢畅,俄然听到一声轻笑,令珠低头一瞧,不知何时,树下站了一个边幅姣美的锦衣公子,他头戴金冠,身穿宝蓝色锦袍,脚蹬皂靴,唇红齿白,眉眼如画,恰是有过两面之缘的周继春!
令珠坐在树上看着刚才还志对劲满的周继春被骂的狗血淋头,捂着嘴也忍不住笑起来,直到周维春向她赔罪,她才仓猝摆手:“他无端招惹在先,可我也用杏儿砸了他两下,算是扯平了。”
可令珠却不是周继春以往熟谙的那些女人,她冷冷看着周继春演戏,只感觉风趣:“你就别装了,维春姐姐正在看着你哦!”
弘福寺公然人满为患,特别是后山,入眼皆是人,掩映在翠绿的叶子和金黄的杏儿中间,挤挤攘攘,热烈极了。
“那我让丫头陪着你。”窦静姝道。
“顾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