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令珠身上可曾佩带甚么?玉佩?荷包?或者其他代表身份的东西?”其他的窦大夫人不怕,唯独那股埋没在暗中的权势让她尤其害怕,恐怕哪天大祸临头,连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引凤楼自此名声大噪,不知有多少王族贵族想把女儿送过来请引凤娘子教诲,引凤娘子却只是指导几句罢了,真正得她衣钵的只要两个自小被她收养长大的女门徒,一个姓柳,一个姓程。
未几时,老妈妈拿了个陈旧的小承担来,窦大夫人亲身翻开,内里放着一件玫红色绣兰花的对襟短褂,一条鹅黄色的裤子,一双粉色绣梅花的鞋子,看尺寸是五六岁孩子穿的,因为放的时候久了,衣裳的色彩都显得有些陈腐了。
窦老夫人细心回想,深思了好一会才道:“并没有甚么希奇的,你妹夫提出收养一个孩子,原说在善堂里挑个男婴,只当作亲生儿子教养,长大了一样孝敬,厥后又俄然带着令珠返来,提出要收养她,当时令珠已经五六岁大了,你mm还分歧意,说这么大,都已经记事了,也养不熟,可你妹夫对峙要如此,你mm也只好承诺了,也问过是甚么来源,只说是在官道上捡到她的,一小我昏倒在路上,怪不幸的,便带返来了。”
抄家灭族的事,谁不怕?
但十年前,皇上尚未即位,先帝还在位,却曾下旨,不准任何人再用彩凤的图样。
“荷包常见,可这彩凤却不常见。”窦大夫人嘲笑起来,俄然想到了甚么似的,神采都白了。
引凤楼自此成为了一个传说……
当时候,引凤楼不但名誉大,还很有钱,蓄养着上百个琴艺高超的琴师,都城的权贵之家若想礼聘琴师,都是往引凤楼去求,每逢月朔十五,引凤楼还把这些琴师调集到城外的别苑练琴,从早至晚,琴声不断,响遏行云,很多人天不亮就跑到别苑四周听琴,入夜了还舍不得分开……
“这彩凤又不是甚么希奇的花腔,谁还没有几件绣着彩凤的东西不成……”窦二夫人要辩驳,却被窦大夫人打断了:“十年前,你敢在荷包上绣彩凤么?”
“如果令珠真的是引凤楼的人,那么暗中帮她的人,也和引凤楼脱不了干系,十年前漏网的余孽,谁晓得他们会做出甚么丧芥蒂狂的事来?你这边措置了令珠,那边人家说不定就来屠我们满门,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本就是反贼,甚么不敢做?”窦大夫人冷冷道。
引凤楼曾经是个传奇。
应当是知情的,不然不会执意要收留令珠了。
窦二夫人一听,也愣住了,神采也欠都雅起来,至于窦老夫人,更是神情恍忽。
“老夫人,这可了不得,若令珠真是引凤楼的余孽,说不定还会扳连我们家!”窦二夫人握紧了帕子,也有几分发急。
“这件事得奉告老爷,请老爷拿主张。”窦大夫人也没想到会有如许的成果,是以也没了主张,她的这个发起,可贵的,老夫人和窦二夫人都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