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扇,轻柔的洒在床前,令珠展开眼睛,呆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本身在哪儿。
可浊音阁她又真的很想去,没有程锦月带着?她能出来么?
“感谢七哥!”令珠笑嘻嘻的,欢畅的自去洗脸。
“我……都行!”令珠不挑食,也没甚么偏好,在窦家都是吃大厨房送来的份例菜,两素一荤,吃饱就罢了,不过她也看出了周婆子的难堪,便道:“你把你会做的菜列出来,按着两素一荤的搭配轮着来就是了,我不挑食的。”
“我承诺了程女人和她一起的,还是让人去程家传个话吧,我写封信跟她解释一下。”令珠想了想,还是决定遵循信誉,她把从弘福寺分开后这短短七八日产生的事简朴说了说,倒也没有提柳七,只说借居在一个朋友家里。
“七哥不返来过端五么?”令珠有些绝望,她不想这么快和刚熟谙起来的柳七分开,但也柳七有本身的事情要忙,不能总让他陪着本身。
令珠向来没有使唤过奴婢,柳七在时还好,柳七一走,她便感觉有些局促,道:“我吃甚么都行,你拿主张吧。”
“女人中午想吃甚么菜?奴婢先去买菜。”卖力做饭的周婆子笑吟吟的走过来。
“我晓得了,七哥在外头要重视安然。”令珠亲身把柳七送出门,看他走远了才返来。
不过这些事也都不消令珠操心,现在有人奉侍,连每天吃甚么穿甚么都有人替她筹办好了,她每天还是看看书,下下棋,落拓得很。
令珠接在手里喝了,却忍不住想要笑,这就是被人奉侍的感受么?没想到有一天她也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还真是有些不风俗呢。
现在这个三进的小院子已经大变模样,窗格门扇都被擦得洁净锃亮,还换上了极新的窗纱,正房三间,左边是令珠的寝室,放着小小的拔步床,挂着鹅黄色的床帐,靠窗摆着打扮台,上面胭脂水粉,金银金饰一应俱全,妆台劈面则是衣柜,中间一扇小门,通向背面的净房。
柳七让护院住在第一进的配房,守门看家,且不准随便往前面令珠住的院子去,两个婆子一个卖力洒扫天井,一个卖力采买东西,给令珠做饭,两个丫头则只要奉侍好令珠就行,四小我都安排在第二进的东西配房,和令珠作伴。
比及吃过早餐,牙行的人便登门了,送来两个高大结实的护院并四个丫头婆子。
“我和程女人约好了要一起去的,只是我搬来七哥这里的事,程女人并不晓得,我也不晓得该如何跟她说。”令珠有些忧?,她信赖柳七,可在别人看来,柳七一个江湖人却不必然可靠,现在她跟程锦月说住在柳七家里,程锦月说不定还觉得她被拐卖了呢。
中堂则挂着色彩素净的花鸟图,摆着高案和八仙桌、太师椅,右边是书房,靠窗摆着书桌和书架,上面摞满了厚厚的书。
周婆子没法,只得承诺了,好歹是女人的主张,她照做就是了。
屋里屋外还放着很多鲜花盆景,正值春日,花开的也畅旺,让人看了便忍不住欢畅。
这六小我一住出去,宅子顿时就显小了,不过人气也足,令珠一小我待久了,正喜好这类热烈的氛围。
这封信上午让大宁送到定南侯府去,下午程锦月竟然亲身过来了,坐着马车,身边跟着护院和陪侍的丫头婆子。
昨晚竟睡得非常安稳,她伸了个懒腰,穿上衣服,外头柳七拍门,已经给她提来了洗漱用的热水,放在门口也不出去,只是道:“清算好便来前面用饭,我给你买了豆汁儿和酥饼。”
“事情多,就不返来了,端五节你不是想去浊音阁插手文会么?那就高欢畅兴的去玩儿。”柳七看着她尽是依靠不舍的脸庞,也抬不动脚了,真的舍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