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头花斑豹子,恰是柳七的手笔,他将令珠救出去,便让人把豹子关了出来,饿了好几天的野兽俄然见了大活人,焉能有放过的事理,他这是在替令珠出气呢。
“用心用心,我现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快变成一个废人了,她们怕我闷,还陪我说闲话逗趣儿,周大娘会讲好多希奇古怪的故事呢,我在书里都没看过。”令珠笑眯眯的,亲身给程顾倒茶。
程顾那里会嫌她烦,巴不得她像小时候那般闹腾本身才好,陪着她闲谈好久,直到令珠本身困得打起了打盹,才悄悄把她抱到床上,看着她睡下。
“这些年令珠在窦家受了很多罪,但也总算安然长大,窦家大夫人能让我的令珠吃饱喝足活到现在,我便是感激她的了。”
令珠用力点点头:“锦月说了!明天的文会分为琴棋书画四个擂台,每年选出魁首任擂主,其别人能够随便应战,倘若赢了,便是新的擂主,本年请到了忘忧先生,他固然不做评判,但最后却会晤一见各位擂主的,我只要赢到最后,成了擂主,就能见到忘忧先生了。”
偌大的书房分为表里两间,此时程顾坐在外间书桌后,吕不良却摇着羽扇从里间转了出来。
吕不良本年四十出头,是个饱读诗书却屡试不第的落魄墨客,投到程顾门下才一年,整日好吃好喝服侍着,一身皮肉养的油光水滑,再加上面貌也有几分俊朗,便蓄起一把小胡子,穿道袍,摇羽扇,摆出仙风道骨架子,常常自夸诸葛活着。
令珠被窦家关在内宅好几年,没学过甚么端方,也没出过门,对于情面来往更是一窍不通,是典范的高智商低情商,说的好些听是纯真不知世事,说的不好听了就是缺心眼,没眼色,做事全凭本身的喜恶。
看到满脸希冀的令珠,晓得她必定是要绝望的,程顾心中涌起了惭愧,说到底,是他无能,还不敷强大,护不住令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