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点点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神情和顺。
柳七天然承诺,出去不过一个时候,就有这三家酒楼的伴计上门,做好的饭菜都放在食盒里,用厚厚的棉褥子包着,端上桌的时候还是热气腾腾的。
围墙上齐刷刷跳下来两个黑衣人,跪在柳七面前:“七爷,您两天没回家,老太爷已经问了。”
他是个略显严厉的美女人,双目似寒星,大要安静无波,却像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你猜不透他在想甚么;鬓若刀裁,长眉若剑,薄唇微抿,神情有些严肃,让人看了便不由自主生出几分畏敬之心。
程顾就站在她面前,她却要去寻觅程顾!
“这可不可,我在家也就罢了,我如果有事出去,你一小我住在这儿我如何能放心?听话!我挑两个聪明的,陪你说话解闷也行。”柳七采纳令珠的话,一锤定音。
“转头我把行李搬到前面,你住第二进的正房,我给你换一张新床,购置些被褥床帐,不过这些东西还得你来挑,我也不晓得女人家喜好甚么样的。”柳七带着令珠各个屋子看了一遍,几近都是空屋子。
柳七倚着门框只是凝睇着令珠,看她欢畅,他也就欢畅:“东西明天再瞧,先歇息吧。”
令珠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让黑衣男人感觉莫名其妙,神情更加严厉了:“你笑甚么?”
柳七却感觉很欢畅,他就盼着令珠多吃点,能长点肉,要不然瘦骨伶仃的模样,他瞧见一次便心疼一次。
令珠拗不过他,也只得同意。
“真是个傻丫头!”他俯下身,在令珠额头悄悄一吻,目光中尽是酸涩。
等他紧赶慢赶找到处所,令珠还是享福了,那种得而复失的痛苦他再也不想体味,要亲身把她护在羽翼下才气放心,这才有了前面一系列的安排。
“钱的事你不必操心,尽管花便是了。”柳七不想让令珠为钱的事心烦,便岔开了话题:“明天我去挑两个护院看家,我不在家的时候也有人能庇护你,再去牙行给你挑两个丫头,两个做粗活的婆子,你也好有个能使唤的人。”
一上午畴昔,家具行的人量好尺寸,有现成的就先送来,其他的顶多三五天也能做好,绸缎庄的人也都承诺赶工,争夺几天内就做好给送来。
“都想吃……能够么?”令珠听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在窦家固然不愁吃喝,但饮食也绝算不上精美,更别提这些外头酒楼的菜了,在弘福寺又吃了快两个月的素菜,早就馋了。
柳七叫了家具行的人来量尺寸,定做家具,又叫了绸缎庄的人送了布匹料子过来请令珠挑,需求多少被褥床帐,甚么格式,甚么花腔,柳七一概不问,只让令珠拿主张。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丫头竟然心心念念要去找她的程顾哥哥。
“七哥,这些东西得花很多钱吧。”令珠镇静的直点头,却也想到了这个首要题目,她在窦家的时候,不像其他女人都有月钱,除了一天三顿饭和四时衣裳,她连一文钱的铜板都没见过,以是对款项也没甚么观点,那天定做家具柳七掏了两张银票出去,明天又掏了两张银票,应当花了很多钱的。
“你长得这么都雅,是不是有很多侠女整天追着你到处跑啊?”令珠笑盈盈的小脸让黑衣男人有半晌的怔愣,不等他说话,令珠又连珠炮似的发问:“你叫甚么名字?是哪个门派的?师从何人?有没有师兄弟?”
内里传来一个短促长久的哨声,柳七眸色一暗,替令珠盖好被子,走到院子里。
柳七笑笑,没说话,等床铺清算利索了才道:“中午来不及做饭了,我让酒楼的人给送过来,你喜好吃甚么?太白楼的醉鸡?天香楼的烤鹿肉?还是三鲜阁的红烧狮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