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的好事?”曹友道的确是一头雾水,这些年他从一个书掾小吏熬到一县之长,一贯是谨慎翼翼,诚恳做人。因为他晓得本身是一无背景,二无才德,想做大官却没有甚么人能保举,即便是做个七品小官,那也还得高低照顾,见机行事,常日里连一些有背景的官吏乡绅都不敢等闲获咎,那里还敢做甚么好事。
“我是谁对你来讲并不首要,只要你照实答复我的话,我便饶你不死,若你敢有半句虚言,我这刀子可锋利的很!!”又呵叱道:“别觉得我不晓得,快说,十六年前,你在茯苓山下都干了甚么!”
“别出声,不然就杀了你!”一个降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月落无痕,银河暗淡,位于江都县城北部的永业坊,彻夜有些非常的温馨,角楼上的半夜鼓已经敲过,看管坊门的两个差官,也已在粗陋的门房里呼呼睡着。
欲知世上兵器劫,但听屠门半夜声。
“这……”曹友道一时蒙圈,不知本身到底获咎了谁,竟惹得对方深夜入府,还要拿利刃威胁本身。“不知豪杰所指何事,还请明言,如果果然是曹某之过,定当赔罪!”
曹友道眸子转了一圈,故作回想之状,脑筋里却在测度着来者的身份,是以低声回道:“十六年前…曹某当时只是一个书掾小吏,并未做过甚么好事啊?还请豪杰明示。”
那曹友道闻言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竟长叹了一口气,低头念叨:“唉,想不到这件事,毕竟还是逃不过!”然后又问道:“豪杰,你必然是从洛阳来的吧?”
“旺儿,你跑到那里去了,这半天赋过来!”
曹友道举起刚倒好的这杯水,正要回身来怒斥旺儿,却被那人俄然从身后抱住,一把冰冷的匕首已贴在本身的咽喉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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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豪杰饶命,豪杰饶命!有事好筹议,有事好筹议!”曹友道吓得浑身颤栗,只得好言告饶,但脑筋里却一片空缺,想不起来本身何曾有过这般的仇敌。
“哼,你做了这么些年的官,本身干的好事都忘了吗?”
“你不准动,只按我说的做就行,不然我就割了你的脖子!!”那人又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少废话,先把双手放到背后,坐在椅子上再说。”
“哼哼,你是得好好想一想,你如果想不起来的话,我就提示你一下,十六年前的茯苓山下……嗯?…想起来了吗”
(上周因出差外埠,迟误了些更新,这周定当补上,但愿读者朋友们谅解!感谢支撑。)
“好好好,我稳定动,我稳定动就是!”又问道:“不知豪杰贵姓大名,我曹某如有获咎之处,定当赔罪,何必深夜到此?”
“大人息怒,容小人向您禀报!”
鲜血淋漓味足珍,一样苦痛冤难伸。
“哎哎!豪杰息怒,豪杰息怒!时候长远,曹某一时也记不起来了,容我想一想,容我想一想……”
曹县令的宅院门口还是挂着两个红色灯笼,因为夜已过半,灯油即将燃尽,那两盏红色的灯笼由明变暗,奄奄一息。
设身处地替他想,谁肯将刀割本身。
曹友道抬头饮了一杯,又拿起茶壶持续倒水,筹算再饮一杯,却听到身后内门的珠帘响动,想来是书童听到呼喊,这才前来服侍。
曹友道回声打了一个颤抖,刹时睡意全无,只乖乖地放动手中茶杯,战战兢兢,任由那人措置。
“哼,你少在这儿装胡涂,我且来问你,十六年前你干了甚么功德,莫非你都忘了吗?啊?!”那人瞋目圆睁,语气生硬,只把那冰冷的匕首往曹友道脸上一贴,吓得曹友道直冒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