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见过各位师叔!”智清回到寺院本是要跟几位师叔们去存候问好的,却不料在这里都见了,一时也省去很多跑路的工夫,赶紧向各位师叔见礼。
智清听了这话,早就红了脸,赶紧对惠法师父说道:“二师叔,不要讽刺弟子了,智清时候不忘师父的教诲,岂敢破戒出家啊?只是事出有因,才不得已而为之!”
广空长老见他精通技艺,便让他在寺里做了武僧,一来让他看管寺院不负平生所学,二来也可让他给寺里的和尚传授些技艺,既能强身健体防病消灾,也能有个防身之术,免获得内里受人欺负。
惠法师父见他师兄来问,倒也摆出一副父老学老的态势,他徐行从禅椅上起来,用手摸了摸本身那浑圆的肚子,又转脸看了看中间的几位师弟,一脸对劲的模样,内心仿佛在说:“你看,你们几个不可吧,这类事还是得让我来!”
“哦,不是‘入伙’,是‘削发’!呵呵呵……俺是个粗人,也没那么多讲究,不太小弟感觉,既然那女人来到了咱这寺里,就申明她跟咱这寺院有缘,既然有缘,就不该该对她的事不管不问。
这惠法禅师生性豪放,又是个武夫出身,天然不肯意长年在寺内里待着,刚来寺院时,也曾多次下山喝酒吃肉,与那城里的地痞地痞也结识了很多。
惠明师父目睹他二师弟身上的江湖之气又要冒起,赶紧出言将他压住。如果遵循他的实际,见到人间不平就要大打脱手,那这全院的和尚非得要跟他造反不成?这承平乱世岂能随便利用武力,若再闹出了性命,那这戒台寺迟早要被官府打消了?
惠法师父风俗性的咳嗽了一声,便对中间的师兄师弟们说教起来:
“二师弟,不成胡说啊,你我都是削发之人,身负三规五戒,岂能与这些世俗之人大打脱手,若被官府晓得,岂不要收了我们的度牒,封了我们的古刹?到当时,我们又该去那边安身?二师弟不成意气用事,凡事还要从长计议为好!”
“哎哎哎!惠法!有你这么当师叔的吗?你不劝他严守寺规戒律,如何老是撺掇他出家呢?真是越老越不像话了!”这惠明见惠法胡言乱语,不知他又说出甚么离谱的话,赶紧出言喝止住。
几位管事的师父也感觉惠法说得有些事理,连连点头说是,但毕竟这寺里现在是惠明禅师当家,统统还得听他的定见。
惠法师父常在尘凡俗世中行走,天然体味这尘凡中的很多油滑,本日又让他师兄请来议事,少不了又得做一回参谋。
第九章佛堂议事
众位师父听了惠明的话,也感觉说的有理,常言道:“功德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只是解了这女人一时之困,却不管她今后的死活,那也算不上甚么功德。
“这位女人,贫僧是本寺的监寺,也是智清的师父,听我徒儿说你是那钱员外的夫人,多有冲犯,还望女人包涵!”
厥后戒台寺日渐式微,和尚们都沦落到靠做法事来保持生存,这惠法师父又对城里的大户人家非常熟谙,是以下山为寺院联络佛事停业的重担就落在他头上了。
智能听了师父的叮咛,赶紧到内里去告诉智清,此时的智清陪着紫云在饭堂里方才用过斋饭。这寺里的斋饭固然平淡,但紫云早已饿了一天,也没甚么可抉剔的,她见智清这般对她,也从内心对他充满了感激,又传闻师父们要找她问话,便和智清一起来到这里的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