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切莫脱手!”
惠明师父公然是戒台寺的学术担负,面对这类毒手的事情,他仍然能够平静自如,引经据典。但是钱老虎倒是个没有慧根的人,他吧唧着嘴听惠明师父念了半天经文,竟然一句也没听懂,赶紧回身来问管家刘福:“刘福,他说的都是啥意义?”
“这位师父你看,众位乡民也请看,这是钱某与新夫人紫云蜜斯订婚时签下的婚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显白白,我钱或人由媒人包管,娶昌乐坊‘沁春楼’的紫云蜜斯为妻,聘礼是纹银一千两,上有‘沁春楼’老板吴二娘的签书画押。
“不肯意嫁给我?那她情愿嫁给谁?嫁给你吗?好个不害臊的和尚,我看你六根不净,****尚存,还当甚么和尚,真是污了这佛门圣地!”
“小和尚,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感觉我家娘子年青貌美,一时动了贼心,想诱骗她到山上占为己有?”钱太少见智清是个黄毛小子,内心涓滴不惧他,竟更加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我也不跟你废话,钱某本日来,就是要接回我刚娶的新夫人,她叫紫云,就在你们寺中。”说罢又从袖里取出一张文书,对惠明及四周的乡民们言道:
“别叫我‘老施主’,我不老!”钱太少没好气的回道。
“呸!人家底子就不肯意嫁给你,是你死皮赖脸的胶葛着人家,真是为老不尊!”
“啊哈哈,都一样,我有婚书在手,她到那里都是我的娘子!”钱太少对劲的言道。
惠明师父闻言,双手合十,也是会心一笑,闭目言道:“善哉善哉,凡统统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人间无常,四大苦空,命由己造,相由心生,心是恶源,形为罪薮,缘生缘灭,皆是定命……”
“你休想!不要用你那臭钱玷辱了这佛堂的清净!”智清见钱老虎想用两百两银子拉拢他师父,那里肯从。
“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智清听到这钱老虎恶人先告状,把院里的僧众说成匪贼强盗,立马挺身而出与他对证。
不想昨日婚宴之时,紫云蜜斯一时迷路出了府宅,竟被这寺里的小和尚拐带上了山,现在紫云蜜斯还被这些和尚窝藏在寺中,我今早派仆人前来接回自家娘子,竟被这寺里的和尚毒打一顿。我就想问问,这天底下另有没天理国法了?这戒台寺里住的都还是不是削发人?依我看啊,与一群匪贼强盗也没甚么两样嘛!”
这惠法被钱老虎戳到心中软处,内里模糊作痛,对惠明言道:“师兄,你为何拦我?这厮晓得我的秘闻,竟用恶言来伤我,我岂能饶他?”
惠明安抚了惠法几句,便出阵对那钱太少见礼道:“阿弥陀佛,钱老施主,贫僧有礼了!”
钱老爷听了这话,将智清高低打量了一番,见他面庞清秀,端倪腐败,一时点了点头,言道:“哦~~本来是这个和尚,哼!好个六根不净的贼秃,我来问你,但是你把我家娘子带回山上的?”
“你……”智清被这钱太少呛了两句,一时竟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