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只得跟着拱手屈身。
“自古君王忌讳的便是结党营私,官官相护,燕家已然触碰底线,皇上又如何能够不会顾忌我们许家!”
许风渐渐停下脚步,心中惊诧,眼看着父亲脚步不断的走出宫门,俄然感觉好陌生。
“风儿,你在疑虑甚么。”许卫国双手插在袖中,走在出宫的道上,瞥了眼紧跟在身后的许风,轻声道。
“你那赤金虎符便是皇上走的第一步,为君之道,便是均衡二字,他现在就是在均衡我们许燕两家的权势,不让一方做大,不然,他的皇位也是做到头了。”
只要他的傻儿子,一心扑在别人身上,本身的性命安危全然不顾。
许风低着头,看着空中,闻言眉头一皱,正想说些甚么的时候,许卫国已然拱手屈身道:“皇上所言甚是。”
许家也不成靠!
唉!
李澜歌颓废的坐在龙椅上,只感觉这个天子做的憋屈,一个个的都没把他当作天子!
“老爷,回府还是……”
“微臣倒有一小我选,他本就是一孤儿,身后也没家世的牵绊,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应当能为皇上分忧!”许风却俄然上前一步,他想起在堆栈时,元清秋两人郁郁不得志的神情,便想借机向皇上保举。
许卫国抬眼瞥了他一眼,看他此时脸上的神采,明显是已经想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是难以接管罢了。
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余光看到一片泛黄的树叶飘然落下,不经有些感慨光阴飞逝,此时已然是秋老虎的尾巴,想来再过上几日,隆冬将至,这秋猎,也该是时候了。
“好嘞!”
“不!不会的!”许风下认识便想辩驳,可细心回想方才李澜歌言语里的意义,可不就是在说,元清秋固然没有家世,不会跟燕家盘根错节,可他熟谙他许风,也是他许风保举的,那岂不就是跟许家有干系。
……
何其苦涩!
“嗯,那事就这么定了,还望两位爱卿多多警省,朕只要两位爱卿能信赖了。”李澜歌神采当真,声情并茂的说道。
“皇上言重了,许家高低,必然为大梁肝脑涂地。”许卫国神采未变,拱手屈身辞职:“那微臣便不打搅皇上批阅奏折,先行辞职。”
他不想去管宦海上的重重,只想和那人厮守,但那人在乎的倒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那他便尽力助他,可却连这点至心,也被那人想的别有用心。
“哦?!既然无家世牵绊,又怎能跟许爱卿了解?”目光一闪,李澜歌嘴角轻勾,淡淡道。
贰心中自有考虑。
“皇上现在看似看中我们许家,也只不过是当作海中的一块浮木罢了,身边有燕家虎视眈眈,又无人互助,他只得抱着我们许家,一旦威胁没了,那天子必然第一个拿许家开刀!”
许风只感觉这话听起来非常刺耳,不明白他的意义,还想再接再厉之时,许卫国已然出声打断:“许家世代武将,那里能熟谙些学富五车的墨客,小儿莽撞了,还望皇上包涵,不知皇上可故意仪的人选?!”
许风欲言又止,不晓得该从那里问起,毕竟是离朝堂太远。
“朕感觉,本年科举,榜眼顾忘羡倒是不错。”李澜歌冷声淡淡道。
他竟对他,警戒至此!
“方才皇上的言语还不敷较着吗!他顾忌燕家,又何尝不顾忌我们许家,更何况,我们许家另有你这么一个大梁战神的存在!”许卫国缓缓道来,帝王的心机深沉,不容人窥视,可有些事,都是世人了然于心的究竟。
渐渐走出宫门,突然一阵冷风吼怒而过,身上出现了冷意,一旁的小厮拿着大氅上前,他不经感慨,回京以后,身材倒是更加不如之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