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这话,红颜心中一松,脸上禁不住暴露笑容,她脑袋上还绑着止血的白纱,这一抹带着病容的笑,竟别有一番美。
可午膳后不久,皇后正在窗下挽着女儿的手写字,千雅惨白着神采闯出去道:“娘娘,前朝传来动静,马齐大人归天了。”
皇后的手一颤,一大团墨将女儿才写下的字涂黑,和敬非常灵巧一言不发,皇后定了定神,松开了女儿的手,叮咛道:“去皇祖母那儿,皇额娘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这件事折腾一上午,多多极少传入宫闱,因皇后一句话,没有让嘉嫔当众丢脸,可她被太后叫去罚在院中站了两个时候,以后又不晓得说了甚么,出来时失魂落魄的衰颓模样,和午膳一起传入各宫,成了膳桌上的笑话。
这边厢,皇后已回到长春宫,天然要将红颜叫到跟前,没想到她却先呈上来傅恒送的东西。
华嬷嬷松口气,便道:“奴婢这就去请嘉嫔来。”
皇后凝眸相看,再看她手里捧的匣子,俄然明白了,才子如此,难怪弟弟一见倾慕念念不忘。
太后一时目光生冷:“来了让她在外头站着等我,一两个时候再出去不迟。”
“只是你年纪小经历少,入宫堪堪半年,便是我信得过你,旁人也不能服。”皇后含笑道,“今后就由千雅代替宝珍的位置,你和她最默契,仍然留在我身边,我不想再操心机去挑人了。”
太后揉着额角,点头感喟:“恰是这个事理,昔日德妃娘娘就是如此对待各家儿媳,非论是十三爷十四爷,还是先帝,无不家宅安宁。倒是兄弟里头家中不承平的几个,到厥后运数都不如何样。罢了,都是本身的孩子,我不为他们操心,还为哪个。”
太后略见不悦,蹙眉问道:“照你说来,皇后的心机深着呢?”
“原是我让他找来,本就要赏赐给你,想是男人家大大咧咧,他没叮咛细心,那些人就直接送你那儿去了。”皇后一笑了之,公然将膏药赏赐给了红颜。
“但是娘娘……”红颜嗫嚅,莫非要被千雅说中,她要完完整全代替宝珍吗?
华嬷嬷好生劝:“您一贯说,皇后安好便是六宫安好,娘娘如果真故意机,反是您的福分,这六宫交给娘娘,您可高枕无忧。如何说都是儿子媳妇,只要皇上欢畅了,您还在乎甚么呢?”
外臣岂能与内宫侍女私相授受,傅恒公然是自小出入宫闱,仗着帝后宠幸,就健忘了端方。不得不感慨红颜的谨慎,而这小丫头方方面面表示出来的,都叫人对劲。
公主分开不久,外务府的人便来请旨抚恤之事,吴总管也从养心殿来,说天子请娘娘节哀。来交常常很多人,都是为了马齐的身后事,却有一个客人非常奇特,娴妃仓促而来,皇后看不懂她为何眼中含泪。<
红颜这才放心,但皇后立时又道:“攻击你的人已经招认,是宝珍主使关键你性命,她是死是活,都与这紫禁城再无干系,而长春宫里缺了掌事宫女,我现在也瞧不中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