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云想容开口止住了她的惊呼,低声道:“扶我起来。”
“还不是晴姨娘阿谁贱人,硬是朝着要给您奉早茶,她这不是用心来给您添堵么。”楚儿一脸忿忿,说话更是毫不客气。
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却没想到会遇着一个成心机的小东西。
车内的霍琛撑在小桌子上,支着头,嘴角淡淡一勾,道:“回府。”
“王爷?”车夫低声叨教。
云想容合上眼睛,低声道:“这件事情不准对外流露分毫,你知我知,晓得么?”
云想容……
“这少爷也太狠了,如何说您也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他如何能下这么重的手呢?他就不怕老爷究查么!”楚儿看着云想容脖子上的淤青,咬牙切齿。
她嗓音带着些许沙哑,昂首看她时,脖颈上的淤青落在了楚儿的眼里,让她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我没事,别哭。”好一会儿,云想容才衰弱的开口。
宿世耗经心力守着护着,争着夺着,一心一意为他,他未曾踏入半步,现在就为了一件与青阳相干的小事,却肯屈尊降贵,倒真是叫她开了眼了。
见配角拜别,其他世人见没了热烈看,也都纷繁告别。
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唇,低声道:“是,奴婢晓得了。”
“楚儿……”云想容眉眼一厉,轻喝。
第6章 掐死她便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设法了
楚儿被吓了一跳,但她担忧云想容,昂首看她,云想容低低道:“出去吧。”
“你还晓得指桑骂槐,还晓得我有肝火……”他直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昂首,“云想容,你长本领了啊。竟然还敢设想我!”
得了叮咛,她这才弓着身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他眼中的残暴和冷意直直的刺入云想容内心,哪怕早已对贰心死,也忍不住疼得轻颤。
她这嘴快的弊端不改,迟早害死她本身,晴娘就算是个妾,身份比她还是要高一些的。
除了曾因不喜他沾女人而闹出个妒妇的名头来,她无疑是个贤妻。
云想容摸着还是疼痛的脖子,没有吭声。
王夫人闻言怯怯地看了青阳郡主一眼,喏喏道:“臣妇自是情愿的,只是怕青阳郡主不肯免了小女冲撞之罪。”
“夫君有甚么肝火冲妾身来便是,何必指桑骂槐,难堪一个婢女。”云想容眉眼低垂,安静的开口。
地上跪着的阿谁婢女赶快吃紧起家跟上青阳。
楚儿赶快将云想容扶起,在床上坐好,眼泪如何都止不住。
脖子上一圈淤青,云想容天然是闭门不出的,但架不住费事找上门来。
待来宾都拜别,周牧径直去了芙蓉阁云想容的房间。
“楚儿!”听着外头喧华的声响,云想容提大声音唤了一声。
语含担忧,在场的都是明白人,她明显是怕青阳秋后算账。
周牧冷冷道:“最好与你无关,也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弄那些小行动,不然……”
“少夫人。”楚儿从外头仓促出去,脸上还含着薄怒。
“狗主子,赶明儿就把她发卖了出去,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周牧冷冷的开口,话语间讽刺毕露。
昔日里他们辩论,她老是用倔强而刚强的目光看他,眼中仿佛还含着宰相嫡女的高高在上,但这几日她却像是变了小我似的,眼中不时的委曲和难过,竟让他看得心乱如麻。
一滴晶莹顺着她眼角滑落在他的手上,啪嗒一声。
刚好霍琛冷酷的视野朝着青阳看去,嘴角的疏离冷酷却叫她内心一惊,这个男人固然气度温润,但她却不知为何,老是有些惧他。
她从小奉侍云想容,何时见她受过伤!
“小楠,我们走。”青阳愤怒的一甩袖子,转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