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酒客都走光了,酒馆里就只剩下叶宋和苏静两个客人。叶宋多喝了两杯,身材在炭火的烘烤下终究有些暖洋洋的意味,苏静将羊肉串送到叶宋嘴边,叶宋低眉看了一眼,便就着他的手啃了起来。苏静道:“最后一串,不早了,吃完了我送你归去。没吃够的话,下次我再带你来。”
叶宋快速昂首,双眼死死盯着苏宸,一字一句地问:“你觉得你是谁,有甚么资格动我的人。”
叶宋闻言倒是笑了,道:“你一猜就猜中是你三哥做的事,看来你对你三哥还是蛮体味的嘛。”
“兄台骗你干甚么。”
话音儿一落,叶宋回身将将筹办踏进大门口,忽而劈面灌来一道冷风,伴跟着一声非常凄厉的惨叫送进了她的耳朵里,她浑身一震,苏静亦是神采一变。
灵月挑衅又忿忿然隧道:“夫人本是一片美意,想给王妃做顿饭但愿等获得王妃的承认,才召了沛青来想体味王妃的口味。安知,在厨房里,夫人用心做菜,沛青却起了歹意,竟拿起菜刀便朝夫人砍来,夫人遁藏不及,刚好伤到的腰,夫人后腰上那么深的口儿,流了那么多血,奴婢晓得沛青是王妃的人,但是莫非夫人受伤流血就该死么?”
叶宋手指活络了些许,动了动,眨着眼睛望着苏静,道:“兄台果然是身材健旺,好和缓啊。”
苏静回过神来,敏捷地放开了她。她看着苏静防备的神采,叉腰站在路中心笑了起来。苏静见她笑,唇边亦是噙着一抹笑,嘴角向上弯起,双眼亮晶晶的像是雪天里折射的明丽光芒。他过来勾住了叶宋的肩膀,与她勾肩搭背而行,道:“走,吃夜宵去,兄台我晓得有个处所的羊肉好吃,吃了夏季不怕冷。”
这时灵月从偏屋里出来,红着眼睛,明显是刚哭过的,她一见叶宋便又怨又恨,道:“王妃娘娘真是好狠的心呐,竟要至夫人于死地!”她朝苏宸福了福,“王爷,大夫已经帮夫人措置好伤口了,夫人说想见王爷。”
她死力忍住身材的颤抖和气愤的号令,问:“你把她如何了。”
苏宸沉沉道:“本王打断了她的双腿。”
苏宸气极嘲笑,闷咳道:“真是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狗!你胆小包天!”
叶宋站在地上,紧了紧身上苏静的袍子。苏静活动活动了手脚,道:“来,我陪你跑步。”
叶宋丰富地被苏静抱着,呵着白气,满头乌丝在夜风中浅荡。苏静看着她发红的脸颊,和一闪一闪的睫毛,有些愣神,叶宋便趁他愣神间筹办把手又往他衣衿里塞……
苏静抢白道:“给她来特辣的。她喜好吃辣。”
这熟络的态度,一听便知苏静是这里的老熟人了。
叶宋很无辜:“大师都是出来玩儿的,冷暖互助,你说的嘛。并且要来抱我,也是你主动的啊。”
但在苏静的对峙下,苏静还是把她送到了宁王府的大门前。叶宋走上了台阶,想起了甚么似的,转头对苏静含笑,眨了眨眼:“明天的诗话雅会不错,下次你要我帮你参考才子,来找我啊。”
这死女人,亏她还真是想得出来!
苏静忍不住了,问:“你有没有感受好点儿?”
苏静挑眉点点头:“好。”
他很憋屈,抱着怀里的女人,那里是温香软玉,就像是抱着一团冰。叶宋的身子很寒很寒,她的双手贴着苏静的胸膛好久好久,也还是温温凉凉的,不见得有和缓的陈迹。
“大胆贱婢,竟敢行刺夫人,最该万死。若非枢儿替她讨情,本王立即就会杖毙她。”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仆人身上,仆人去院子的暗淡角落里把沛青拖了出来,此时的沛青已经不省人事,双腿上尽是血污。叶宋见了,眼里深沉得可骇,像是即将有一场腥风血雨要到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