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长有很多树木,有人类的血肉作养料,这些树木长得相称富强,走在树下,很丢脸出那里埋过人的模样。
她丢下锄头,蹲下来,抱着头,堕入难以言喻的痛苦当中,那夜的事,历历在目,没法忘记,没法不去想,没法不痛苦,没法不抽泣……
仓促刨了几捧土,将透露在地表上的头发、衣料和白骨都盖得不见影儿后,她咬了咬牙,从地上拔了几朵红色的小花,放在地上,冷静地在内心说了一句“来日报仇今后,我再以仇敌之血祭你”便流亡普通地分开。
这里,应当不会有人来吧?就算真有人来,吓到的也应当是对方吧?
她的灵魂得以重生,她的骸骨却无人收敛,这对她的骸骨是如何的不公允?
她仿佛听到脚下的地盘在抽泣。
俄然,一束光芒照到她的脸上,峻厉的声音仿佛从天涯传来:“何人在此出没?立即站住,不然立杀无赦!”
白璧无瑕,她俄然想起这个词,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永久都不会是白璧无瑕了。
但是,再如何不肯,也只能进步。
因为,那边的方向,透着暗中、灭亡和不祥的气味。
这是一个她永久都逃不掉,没法摆脱的恶梦,只要“活”着,就永受折磨。
甚么东西从她的脚上爬过,滑溜溜,凉冰冰,给肌肤带来的触觉,非常毛骨悚然。
衣料都烂得不成模样了,悄悄一扯就碎掉,晶莹的光芒,在衣猜中如此刺眼。
她想了想,还是拿出火折子,扑灭。
那块玉佩保藏在衣袖的夹层里,她死的时候还是有些酷寒的春季,衣袖缝了好几层,面料也非常丰富,那块玉佩,应当还不至于被破坏或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