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瑶见状将即将出口的扣问压入喉中,璎珞又拉她退后两步免得碰到门梁闹出声响,回身垂目直若未曾听闻过半分门内响动。

顾不很多言,贺兰馥揉身扑上一把将匕首夺去,靠得近了才发明夏若卿右手袖腕处同浸出一丝赤色,伸手一掀,腕背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自上而下,拉了三寸不足。

待把伤臂捆扎好,贺兰馥才敢定下心来看那伤口,幸而那口儿虽长却不甚深,只是皮肉伤并未伤及血脉。贺兰馥心中又急又痛,仿若伤的是她本身普通,满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咬牙一字字问道:“夏若卿!你究竟在做甚么!”

琼瑶一怔,手指轻抚额头,她方才唯恐贺兰馥晓得她听到异动,会被施以重刑,叩首没个轻重,额头被地上沙子磕了道伤口,泛了些血迹出来。只是没等她开口谢恩,贺兰馥携着璎珞已然行得远了。

屋内巨响动静过了好久才停下,璎珞这才舒了胸内一口气,只是没等这口气吐出唇口,不过沉寂半晌的屋中竟高耸的传出贺兰馥的大笑之声。

木门只是轻掩,素手一推便顺势而开,一股非常浓烈的香味随即扑鼻而来。贺兰馥忍不住用袖掩鼻,眉间皱纹更深。

一起无话,车行至凌寰宫,贺兰馥让其他人等均侯在门外,仅让璎珞陪侍在旁。

语毕,也不等挽容言语,直直朝着小楼而去。

约莫是佛祖本日真听到了璎珞祈求,璎珞耳根贴着的木门倏然向内展开。事出俄然,璎珞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滚入门内,连扑带抓好轻易才站稳,一昂首就见贺兰馥立在门内,冷冷瞧着她。

贺兰馥刚走一步,挽容就拦在她身前,躬身惶然道:“兰婕妤,娘娘叮咛过她憩息的时候不准旁人闹着她。娘娘夜不能寐,人都瘦去了一圈儿。婕妤您与娘娘最是要好,本日可贵娘娘能多歇会子,求婕妤大发慈悲让娘娘多睡会吧。不如请婕妤移步小巧轩稍候半晌,奴婢估摸着娘娘再歇会儿也该醒了,届时奴婢再……”

琼瑶不解璎珞之意,只是璎珞是贴身奉侍贺兰馥的,她一举一动必有其理,琼瑶非垂髻少女,也知很多事非己能过问,只得收了满腹迷惑,同璎珞普通持续守在门廊两侧。

这下纵是璎珞也是满面惊色。这南塘后宫谁不知她奉养的这位兰婕妤鲜有笑容,见她一笑较之佛堂古刹里的菩萨佛祖开口还要难上三分,更别提如此无礼大笑。现在听得屋中笑声不竭,璎珞的心倒是从腔子里直直冷到体外,只感觉身周都出现一阵寒气。

璎珞是贺兰馥入宫后就被拨至她身边服侍的,虽说与贺兰馥并不非常靠近,但相较于其他侍女老是要多体味贺兰馥一分。屋内摔砸之事并非初次,特别陛下招寝以后,贺兰馥从不让人服侍净身,将人赶至门外后偶尔便会如许闹一通。初度听闻异声璎珞也是吓得面无人色,幸亏当时候贺兰馥位份尚低贴身服侍的侍婢也未几,璎珞在过后清算得干清干净,嘴巴更如老蚌含珠闭得死紧,这事从没泄漏过风声。次数多了璎珞也习觉得常,加上贺兰馥厥后也收敛很多未再犯过脾气,璎珞也道她是垂垂看开了,未曾想本日故态萌发更是变本加厉。

贺兰馥眼看向的倒是夏若卿执在左手的一柄寸长匕首。方才被夏若卿身形长发遮了没瞧见,现在夏若卿一回身,烛火映照其上寒光硕硕,锋刃仍残有一滴艳红,顺着刃口血槽滚落在地,瞬息被满地炉灰掩去。

贺兰馥瞧着一地落叶,眉心微皱复又展开,领着璎珞直入门庭。行到半路才见到一个黄门两名侍女缩在一道门廊下谈笑,三人显是没有重视到贺兰馥到来,兀自执手扇风谈笑正欢,托盘拂尘搁在门廊边上,眉眼间尽是骄易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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