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佛祖本日真听到了璎珞祈求,璎珞耳根贴着的木门倏然向内展开。事出俄然,璎珞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滚入门内,连扑带抓好轻易才站稳,一昂首就见贺兰馥立在门内,冷冷瞧着她。

木门只是轻掩,素手一推便顺势而开,一股非常浓烈的香味随即扑鼻而来。贺兰馥忍不住用袖掩鼻,眉间皱纹更深。

琼瑶一怔,手指轻抚额头,她方才唯恐贺兰馥晓得她听到异动,会被施以重刑,叩首没个轻重,额头被地上沙子磕了道伤口,泛了些血迹出来。只是没等她开口谢恩,贺兰馥携着璎珞已然行得远了。

“嗯。”贺兰馥不置可否,瞧着小楼道:“卿卿睡多久了?我去瞧瞧她。”

语毕,也不等挽容言语,直直朝着小楼而去。

屋内巨响动静过了好久才停下,璎珞这才舒了胸内一口气,只是没等这口气吐出唇口,不过沉寂半晌的屋中竟高耸的传出贺兰馥的大笑之声。

贺兰馥一指璎珞,道:“你与她一同在这园中候着,没有传召不准出去。”

璎珞是贺兰馥入宫后就被拨至她身边服侍的,虽说与贺兰馥并不非常靠近,但相较于其他侍女老是要多体味贺兰馥一分。屋内摔砸之事并非初次,特别陛下招寝以后,贺兰馥从不让人服侍净身,将人赶至门外后偶尔便会如许闹一通。初度听闻异声璎珞也是吓得面无人色,幸亏当时候贺兰馥位份尚低贴身服侍的侍婢也未几,璎珞在过后清算得干清干净,嘴巴更如老蚌含珠闭得死紧,这事从没泄漏过风声。次数多了璎珞也习觉得常,加上贺兰馥厥后也收敛很多未再犯过脾气,璎珞也道她是垂垂看开了,未曾想本日故态萌发更是变本加厉。

一起无话,车行至凌寰宫,贺兰馥让其他人等均侯在门外,仅让璎珞陪侍在旁。

贺兰馥唇角紧抿,面上寒意更甚,沉声道:“你不随身服侍你家主子,也学着那些主子偷空躲懒是吗?”

待把伤臂捆扎好,贺兰馥才敢定下心来看那伤口,幸而那口儿虽长却不甚深,只是皮肉伤并未伤及血脉。贺兰馥心中又急又痛,仿若伤的是她本身普通,满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咬牙一字字问道:“夏若卿!你究竟在做甚么!”

贺兰馥刚走一步,挽容就拦在她身前,躬身惶然道:“兰婕妤,娘娘叮咛过她憩息的时候不准旁人闹着她。娘娘夜不能寐,人都瘦去了一圈儿。婕妤您与娘娘最是要好,本日可贵娘娘能多歇会子,求婕妤大发慈悲让娘娘多睡会吧。不如请婕妤移步小巧轩稍候半晌,奴婢估摸着娘娘再歇会儿也该醒了,届时奴婢再……”

璎珞这才有机遇偷眼去瞧,贺兰馥沐浴换衣,面上的妆画已洗净了,暴露本来的妖艳面庞,神采冷冷酷然,与常日并无二致,哪有半分曾经大笑怒闹的陈迹?只是不知为何,璎珞却感觉贺兰馥现在的神情与平时相较更冷了几分,说不出的寒冽砭骨,教民气惊。

贺兰馥不言不语,只是噙着一抹嘲笑。挽容硬着头皮说到厥后,声音渐微,嗫嗫垂着头不敢再说。

璎珞与另一侍女琼瑶伺在门外等候传召,突闻得屋内一阵叮当乱响直当是天崩地裂般,琼瑶一惊之下便要回身排闼而入看个究竟,璎珞倒是见机极快,一把拉住琼瑶手臂,按住她半开的嘴,吃紧点头。

“静贵嫔克日并未遣人前来。”

璎珞与琼瑶恍忽似是听得一声嘲笑,隔了半晌,方听得贺兰馥道:“备车,去凌寰宫。”

贺兰馥返来不久,车撵的鞍马还未及卸下,是以等贺兰馥走到殿门前,车撵已然备好候着了。

本日的凌寰宫不比昔日,真可谓门可罗雀。门前无人保卫,铜门半开半掩,靠墙一株合欢树冠硕硕半展墙外,入了秋叶片随风而落,铺得墙角一地残片,说不出的寥寂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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