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错了话,也许连今后守在她旁侧护着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姐姐,你累了,我帮你罢。”夏若卿柔若无骨的手放开贺兰馥,直接攀到她绸衣的衣领上。

卿卿――

绕过熟谙的屏风,一桶飘满花瓣、水雾蒸腾的木桶搁在正中心,夏若卿轻柔皱着眉道:“我想着姐姐还没净身沐浴把罢?”

此情入心入骨,却不敢诉诸于口。此生当代,却不知你何时才气了然我的情意。

湿热的汗水黏腻非常,贺兰馥沉默的捡起横陈在地板上的绸衣。南诏帝仍懒懒躺在他的龙床上,脸上是*获得宣泄后的满足。

一双盈盈含水的妙目闪现在面前。

“妾生性不爱笑。”贺兰馥淡淡回道。

漫不经心的声音带上了不悦。贺兰馥强忍住扭头想走的动机,盈身下拜。

垂首,一步接一步,由石板踏过木槛,室内顶上镶嵌的夜明珠替代了浅显的蜡烛,洒下光辉如水和顺。贺兰馥对都丽堂皇昭显皇家风采的各色安排视而不见,只是淡然想道,不知多久能结束。

“你不喜好给朕侍寝?”南诏帝声音又轻又缓,听不出此中情感。

贺兰馥,你入宫是为了甚么!你发誓要伴随在卿卿身边陪她护她,这不过第一关,你有甚么不能忍!

“陛下,兰美人来了。”尖细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气势,唯唯诺诺轻声道。

夏若卿的手十指不沾阳春水,庇护得柔滑详确,握住贺兰馥手掌的掌心软若无骨,又滑又软。夏若卿身上焚了极平淡的荷香,经过风吹入贺兰馥的鼻端,迷了贺兰馥的眼,醉了贺兰馥的心。

“还不过来,是等朕请你吗?”

“姐姐,我不该让你入宫的……如果在宫外,以你的姿容找个男人嫁了,多子多孙,平生福分。那里用进宫来陪我日日胆战心惊,经历这些。”

柔嫩的布巾在肌肤上摩擦,每一次摩擦都能动员贺兰馥的一缕火。贺兰馥享用着这份甜美的折磨,既想尽快结束以免暴露端倪被夏若卿发觉,又但愿这份甜美能持续永久,永不结束。

“嗯。”南诏帝亦是淡淡的。

“那你为何从出去至今都未曾笑过?其他嫔妃都是恐怕服侍不好朕,千方百计讨朕欢心。”

贺兰馥刚想开口辩驳,门口突地传来女声:“静贵嫔、兰美人,内侍府的周少监来了。”

“嗯。”火线传来漫不经心的回应。

周少监又是一礼,和侍童自是归去交差了。

身材上还留有南诏帝的陈迹,贺兰馥一掌控紧夏若卿解扣的手。她不肯让她瞥见另一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陈迹!即便晓得,即便心知肚明,但晓得与亲眼所见是两码子事!

“贺兰姐姐,你返来了。”

她进宫的决定……公然是对的。

不进宫……这平生仍然会独守明净,不会嫁与别人。卿卿,你不晓得,我内心念的,唯你罢了。

卿卿如何能忍得住!

冰丝绸的地板上拖曳,走得近了才发明偌大的龙床上已经躺了一小我影。黄色的被衾盖至脚踝,暴露一对惨白的脚掌。贺兰馥昂首肆无顾忌的打量闭目披发横在玉枕上的头颅,想着半晌后便要与此人肌肤相亲,心中讨厌更甚。

一群宫人提着红色的灯笼簇拥精雕细琢富丽不凡的凤鸾春恩车在宫道上行走,人数虽众却悄无声气,好像幽鬼。贺兰馥坐在凤鸾春恩车中的软榻上,侧首入迷的望着不竭后退,被灯笼映红又随即堕入暗中的宫墙。上佳的冰丝绸跟着车撵行走在光裸的肌肤上滑动,犹若人肤,贺兰馥藏在袖中的手却握成拳,强自忍耐这类光滑冰冷的不悦感。

“周黄门言重了,平身。”

方才在紫寰殿接受的痛苦、哑忍和尴尬,这一刻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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