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头雾水,问号写在脑门上。
“小蝶,你晓得吗?思尧会在当时回家,得好好谢你。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是我公公的拯救仇人。”孙莉莉把杜家一地鸡毛说完以后,抓着我的手,向我表达由衷谢意。
“净身出户又如何?有敬爱的人相陪,哪怕身无分文,也是幸运的。”我语气很酸,带着激烈的妒忌。
“我公公不让我们报警。他说家丑不成传扬,这个事,若传出去,对茂昌的影响不好,何况,一日伉俪百日恩,他也不想在最后时候,让她陷于监狱之灾。”孙莉莉叹了口气。
杜家这几天被搅得鸡飞狗跳、天翻地覆。
其次,是臻柔公司的归属。臻柔公司,是在杜老先生的默许下建立的,固然法人写的是方柔,但这些年,很多客户,都是通过茂昌的干系,统统好处得失,也跟茂昌分不开的。现在仳离,方柔要把臻柔公司据为己有,杜老先生自是不肯。
可现在,这些年的敦睦,不过是一种表像,不过是或报酬了获得好处的一种手腕,杜老先生如何能接管?悲忿交集之余,心脏病突发,若不是杜思尧刚好回家,方柔会不会送他上病院,还是个未知数――以方柔如许破釜沉舟的坦白来看,怕是不会。她早知杜老先生故意脏病,却如此这般刺激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笑笑,不置可否,用一段新的爱情来疗旧爱的伤,我已经试过了,晓得不好使。旧伤倒是没那么痛了,新伤却像烂到了骨头里。我一个怕痛的人,从今今后是再也没有勇气去尝爱的滋味了。
“你是如许想,可方柔却一定会如许想。当初她因为钱,能够背弃爱情,搭上本身的芳华。现在呢,钱没了,芳华也所剩无几,爱情估计也会蒙上暗影,这对她,应当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不,我感觉不能说是打击,应当说报应,更贴切一点。”孙莉莉不知不觉含了一丝嘲笑,阿谁狐媚的女人,不但害她流产,乃至差点害她和杜思尧分离,她对阿谁女人,自是有切骨之恨。
“小蝶,我晓得你思疑甚么?我公公上午复苏后,状况还不错。当时方柔在他中间,他却要求她出去。方柔出去的时候,神采非常丢脸,乃至算得上是灰败。当时,我就认识到公公病发能够和方柔有关。厥后,公公把来龙去脉说给我们听,更是必定了我们的猜想。并且,方柔这个毒妇,她用心在书房和公公说,书房在二楼,如有甚么动静,一楼的阿姨是很刺耳到的――即便听到,在没获得仆人首肯的时候,也不会等闲上楼察看。公公病发时,方柔只在一边看着,直到听到开门声,才装模作样去抚公公的胸口。全部过程中,她都没想过要去拿药和打120。若不是思尧及时赶到,结果不堪假想。”孙莉莉提及事情颠末,犹忿忿不平,脸都气红了。
“你公公早故意脏病,不是应当有救心丸之类的备在身边吗?如何会俄然那么凶恶?”我再抛出一个疑问。
“气度宽广是一个启事,更大的启事,是我公公真的很爱很爱方柔。以是,才会在这么多年里,对她和阮臻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最后她欲置他于死地,他也要给她留条活路。”孙莉莉叹了口气。
最后,是对杜家父子的豪情,方柔坦诚向来没喜好过杜老先生,更别说爱。她的内心,只要阮臻。她只以是嫁给他,是因为杜老先生能满足她对款项的欲望,她对思尧只以是照顾,对这个家失职尽责,只是想让他们放松警戒,获得她想要的。
“幸亏我公公也不是完整胡涂,经此一闹,方柔算是有把柄在他手上,若要仳离,估计只能净身出户了。”孙莉莉说这句话的企图,旨在安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