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去哪了,大战三百回合?”孙莉莉开打趣,可我听出话里的那丝思疑。她的确是狐疑我和阮臻,不过无所谓,我已经筹算断了这份绮念,无妨跟她坦白好了,我们之间不能有隔阂——孙莉莉是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给我最多帮忙和鼓励的人。当时候,我刚失恋,无处诉说,便在收集上随便加了个陌生人,也不管对方愿不肯听,一股脑儿把我的委曲倒出来,奇特的是此人也不打断我,也不回话,这正合我的情意。我只是纯真的想跟个活物说说罢了,并不希冀对方回一些惨白有力的安抚之语。
我只好委委曲屈的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拿过手机一看,哇,真的有六个未接来电耶,再一细看,四个孙莉莉的,二个阮臻的。我心虚的瞄了一眼那气鼓鼓的女人,陪谨慎说:“我能够睡畴昔了,没听到。”
“笑,笑,笑能处理题目吗?说吧,你把我的男神如何了。”孙莉莉剜了我一眼,开门见山的问。
迷含混糊的熬到放工,我立马就往家赶——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我得归去补眠。可抱负很饱满,实际太骨干,我还没到楼下,孙莉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蝶,明天加班么?”
“好,那等会晤。”
“改正一下,此后没有非份之想,OK?”
“莉莉……”
就如许见了面。不过,见面的一顷刻我们都大吃一惊,她觉得我应当是双目无神、描述蕉萃、未语泪先流的祥林嫂;我觉得她应当是长相平平、雌雄不分、刻薄刻薄的女屌丝。成果呢,她高高的马尾,水蓝的吊带加红色的热裤,脚上是淡蓝的平跟凉鞋,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能勾人的心魂。我则穿了淡紫T恤,红色背带短裙,齐耳短发,脚上是黄色的内高活动鞋,用莉莉的话说是清纯简朴、芳华飞扬,哪有半点失恋的模样。
还好我做好坦白从宽的筹办,便老诚恳实的答复:“见了五次面,两次和你一起,两次相亲,一次两人共处一室。第一次相亲我已经跟你汇报过了,第二次相亲是你先容的,我藏匿没报。我们一起吃了自助,他送我返来的时候去看了电影,然后他归去了。不过当晚他又过来了,我就聘请他上来,一起吃了饭,然后,然后……”我有点说不下去了。
“那不是我体贴的范围。”
自此,我和孙莉莉就有事没事在网上叽叽歪歪,周末则常常去逛街、用饭,倒成了好朋友。我们春秋差未几,我是嫁不出去,她是没有玩够,两个单身女人,在这日复一日的消磨中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她的豁达、她的热忱、乃至她的无聊和贫嘴,让我在那段最悲伤绝望的日子,有一种暖和的依托。我必定不会因为一个长得都雅的男人,让这份友情蒙上不信赖的暗影。是以,我要坦白的和她讲讲我和阮臻的事,何去何从,让她自行挑选。
靠,我还只是变态,对方的确就是缺心眼。我又好气有好笑,回道:“你是男是女,如果是男的不见。”
“我本来是想拉黑你,但我也无聊,想看看你到底能一小我说多久,成果你愣是说了半个月,I服了YOU。你是我见过的最变态的失恋者。”
“姑奶奶,能不能明天说,我现在累得很。”
“你如何不问问我愿不肯听。”
“你倒挺坦白的吗?说吧,此后筹算如何办?”孙莉莉捏了一把我的大腿,不怀美意的笑。
“那周日我们一起吃个饭,刚好我也想看看被我苛虐了半个月的人是甚么样的。”
“可你骚扰到我了。”
“然后上床了?”孙莉莉急眼了。
“我觉得这是讽刺。不过我现在猎奇得要命,失恋真有这么可骇吗?我们能不能见个面,我想看下失恋的女人是甚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