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没有甚么保密认识,详确说了姜油的提炼体例和纯度要求,又顺带提到了一些双方精油,如彻骨草、洋甘菊、薄荷、冰片、干姜、川芎、当归、白芥子、黑骨滕、路路通、三棱等,为了保险,她大面积撒网列举了很多,想着那叫殳香的总归能做出一两样,对柏明湛也算有帮忙。
苏晗看着那瓶提炼的精纯上好的红花油,不由的问道:“这红花油纯度不错,姜油有吗?”
殳竹应了一声,悄悄的抹了眼角的潮湿,少爷是老爷独一的嫡子,柏府的将来担当人,“如心阁”在世人眼中到处如少爷的心,顺少爷的意,就连老爷见了少爷的题字也只当少爷对这院子的统统安插满心欢乐,却不知在少爷心中,“如心阁”这三个字的意义恰好相反。
柏明湛闭着眼悄悄的吁了一口气,唇角微微上扬。
“先拿热帕子给他擦掉。”苏晗直接对殳竹说了一句,人就往一旁同款色的豪华圈椅里一塞,还舒坦的打了个哈欠。
苏晗带着花草出了如心阁,对着笔走游龙萧洒飞扬的“如心阁”匾额,冷静的点头。
殳竹想了想道:“未曾传闻过,不过这红花油是殳香提炼的,殳香素爱研讨,尤擅调香弄脂,说不得也能做出姜油……”
人家不提,她也没那自傲能治好,且这么护理着吧,等她赚够了安身立命的本钱就会提出分开柏府。
将统统人请出了屋子,只留殳竹和花草在一旁打动手。
她摸了摸鼻子,“我识字未几,还是我来口述,殳竹女人代笔吧……”
见花草一脸的茫然,她小声的解释道:“就是说心中的幽怨抹不掉,仿佛没有洗的脏衣服,静下心来思前想后,只恨想飞无翅膀。”
殳竹抿嘴浅笑退到一旁帮着苏晗掀起柏明湛后腰的衣袍,苏晗恨的牙痒还得谨慎的将那花花绿绿的东西擦掉,又换了盆热水将长绒巾渗入拧去大部分水汽,敷在了他的后腰。
“态度差,无任务心,扣五十。”柏明湛轻飘飘的吐了一句,面无神采的闭了眼,恰是和谈里的相干内容,还是他按照苏晗的诸多条目触类旁通列上去的。
这就算完事了,柏明湛蹙眉,“给我按一按。”
殳竹落了笔,看着宣纸上列举的密密匝匝的草药名和那些刻薄的提炼要求,对苏晗又多了一分爱护,她俄然有种感受,说不定这个奇特莫测的娘子果然能治好少爷的痛症。
他仍然闭着眼,脸朝里侧,苏晗看不到他的神采,却莫名的听出一丝苦涩绝望来。
殳香,听名字就与香有关联,柏家公然有这般弄香能人,苏晗大喜,当即让殳竹取来纸笔。
当着外人的面苏晗说的严峻,实在厥后她发明那片青紫不过是用了东西涂抹上去,以假乱真。
苏晗觉得他还会挑刺,柏明湛却默了一瞬,“我这腰是不是好不了了?”
苏晗翻了个白眼转回身,耐着性子道:“柏少爷,你今儿用腰过分,不宜按摩,我已经给你用了红花油,你眼下关头是卧床疗养。”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她竟然这般说吗?柏明湛盯着殳竹,眸色深寒又透着一丝奇特的光芒,突的,他闭了眼,遮住那一闪而过的凄楚。
她游移了一番道:“苏公子可否将这姜油的特性和做法要求写下来,婢子修书传与殳香?”
很久,柏明湛展开眼,面上已规复了面无神采,他冲殳竹摆手,“下去歇了吧。”
苏晗说完,就抬脚往外走。
固然伤痕是假的,这大半天一向紧绷了腰背直挺着,还是牵拉了腰椎,腰痛减轻是必定的。
如果有宿世那些分歧服从的精油、香膏和纯露等,说不定更有助于帮他调度,苏晗考虑这里一定有那些蒸馏提纯的东西,不敢对别的金贵的精油抱有但愿,只开口问了姜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