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止住他，“湛儿，这是娘应受的奖惩。”
苗氏悲忿欲绝，摸出袖间的一个物件冲了本身的咽喉猛刺而去。
他举杯对月，神思遥邈，将那杯酒俯身倾洒在身前，嘶哑道：“才子未曾远去，逝者犹在人间。”
父子二人离的虽近，柏知府出脚迅猛，但柏明湛如果故意要躲，也不是躲不畴昔，他却没躲，咬着牙的硬受了柏知府这结健结实的一脚。
蒋项墨不知想到甚么，面上闪现了一丝庞大沉凝，他看了眼柏明湛，“子清的心愿又是甚么？”
“湛儿！”苗氏一声痛呼，跌跌撞撞的抱扶住柏明湛，错愕道：“湛儿，湛儿，你如何样了，不要吓娘，不要吓娘啊！”
柏明湛悄悄一笑，提壶给蒋项墨将酒倒上调侃道：“竟不知杀伐定夺、威震鞑靼的冰脸杀神还是个至纯至孝的脾气中人……”
柏明湛扒开柏管家的手，看了看柏知府书房的方向，又看了看祠堂的方向，伸手揉了揉眉心大步往祠堂去。
进了祠堂柏明湛先对着庄严端沉的祖宗牌位恭恭敬敬的磕了头，不由分辩拉起苗氏就往外走。
柏明湛的目色落在手中的酒杯上，澄彻如金的液体在虎魄色荧光玉杯的闲逛下泛着潋滟的酒香，朗月清辉下他那张超脱绝尘的脸上是一种疼痛而追思的神情。
柏明湛不想让苗氏为他担忧，勉强忍着痛苦点头，额头却在刹时冒出了精密的汗珠。
柏明湛接过来抬头饮下，捏着空杯在蒋项墨劈面坐了下来，二人均一言不发，接连三杯下肚，才停动手来。
……
三少爷这大逆不道的话差点让柏管家心肝一抖当场跪了，“我的爷，你到底喝了多少？”
“行之最大的心愿是甚么？”柏明湛先开了口，问了一个很高耸却又勾动听心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