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城中堆栈已满,沈峤就筹算持续赶路,到城外镇上去借宿。
白茸柔声道:“我晓得你想找师尊报仇,不过现在别说我不晓得他在哪儿,就算晓得,我也不能看着你去送命,现在的你,还远远不是师尊的敌手。”
晏无师淡淡道:“出云寺一别,你头发还是长不出半根,可见常日费心苦思,过得非常沉闷啊,当个安循分分的和尚,对你来讲这么难吗?”
沈峤:“连你也不晓得?”
晏无师饶有兴趣:“这么说,你感觉太子宇文赟才是明君了?”
“宇文邕对佛门顾忌颇深,就算你灭了浣月宗,他也不会重用佛门,以是最好的体例,是先杀了我,然后再杀宇文邕,拥立太子宇文赟即位。宇文赟与其父分歧,他对佛门好感甚深,也不枉你这些年一向在他摆布吹风,只要他掌了权,佛门在北周就又能规复昔日风景了。”
城外有一避雨亭,名曰阴阳亭,不知何年何月所建,只因左山右水,亭子恰好处于山川之间,恰如阴阳分界。
但她并不睬解沈峤,沈峤也偶然多作解释,他不想让白茸曲解,两人若从一开端就泾渭清楚,对她反而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