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街道不像州府那样热烈,但也人来人往,晏无师走了数十步,俄然停下来。
晏无师负动手,抬头看掠过天涯的飞禽,悠然得意,却动也未动。
“不过晏宗主不必烦恼,因为你现在就算绕路别的处所也没用,汉中有*帮的人,洋州则有突厥人,天罗地网,无处可逃,怪只怪你树敌太多,天要灭你,任是神仙来了也无用。”
萧瑟怒极反笑:“晏宗主现在嘴皮子耍得利索,等会儿别跪地告饶就好!”
有甚么比说一个女人长得丑更让人没法忍耐?她原是想说滚的,但买卖人和蔼生财,芳娘也不想惹甚么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绣衫之下胸口微微起伏,较着气得不轻。
如此俊美的郎君,看着桀骜不驯,断不是甚么温驯女子能把握的人物,竟还会为哪家女子亲身买衣裳?
“有,天然是有!”芳娘笑容稳定,内心却不免有些绝望。
沈峤是个好静的性子,让他一有空就在堆栈练功也不嫌古板,晏无师则单独出来。
晏无师:“可惜衣裳不错,脸却不如何样,平白华侈了衣裳。”
芳娘便问:“不知郎君是给心上人买,还是给家中姐妹买,还是给亲长买呢?”
晏无师挑眉,打量了她一圈:“斑纹么,我看你这身就挺不错。”
晏无师想了想:“天青色罢?”
娇笑声动听动听,若远若近,飘忽不定,但在“服”字落音的顷刻,一身红色衣裙却俄然呈现在晏无师右边的屋顶上。
芳娘捺下一丝绝望:“如果给心上人,那就要挑对方喜好的色彩和斑纹了,不知郎君的心上人喜好甚么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