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轻咳一声:“非是念念不忘。”
宇文诵:“我与六兄年纪相仿,读书用饭睡觉都在一会儿,可六兄仗着年纪大,频频玩弄我,有一回还跟我说树上有凤凰蛋,骗我上了树又下不来,他就鄙人头哈哈大笑。”
宇文诵点点头:“立人之道,曰仁与义。”
倒是沈峤想起他方才那些话,心境不免有些起伏,打坐好久也未能完整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
宇文诵:“并且您不是说他肯为了您以身犯险吗,那就更申明他是喜好您的,就跟六兄与我一样,固然他常日里常常欺负我,可那一日,也是他对母亲说,我年纪最小,要让我先走,为宇文家保存一丝血脉。”
宇文诵自小发展在钟鸣鼎食之家,受其熏陶,加上资质卓绝,对乐律的赏析层次已远远高于同龄人,此时满身心沉浸在曲调当中,直到一曲奏毕,沈峤在他中间落座,他才回过神来。
沈峤沉默半晌,他晓得宇文诵心智远比普通孩童成熟,平常安抚言语对他实无多高文用。
不过沈峤偶然与他解释太多,二人叫了饭菜在屋子里吃,三菜一汤,相较宇文诵畴前而言,实在是过分粗陋了,味道天然也比不上王府厨子,但宇文诵很明白本身的处境,一起行来并未有半句抱怨,沈峤看在眼里,对他天然也更加对劲,乃至还起了收徒的动机。
宇文诵:“厥后我就去跟父亲告状,父亲却说那是因为六兄爱好我,才会如许对我,对他不喜好的人,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我想您那位故交,应当也是一样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