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湘瑟打断说:“现在是白衣有甚么干系,那顾先生一表人才,还怕考不出功名?再说了,大不了让父亲给他捐个官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顾梁汾往同仁会中去商讨事情,徐府的下人来找顾梁汾没找见,径直找到同仁会里。顾梁汾嘴上不说,内心不悦,暗骂徐东海像是一贴揭不掉的狗皮膏药。因想起武振英说的不要怕徐东海的话,顾梁汾也换了一副冷冷的面孔,弄得徐府的下人二丈摸不到脑筋,一起上也没敢和他说话。
到了徐府,昨日徐夫人过寿时挂的彩帜幔子都还没有撤下,走进府中下人们还在乱哄哄地清算昨日开宴留下的残局。
玉棠冲泡了六安瓜片,顾梁汾接过喝了,又问玉棠要梅汤。陌溦道:“梅汤没有了,我还没腾脱手做。”
“我已有妻,”顾梁汾变色断交道,“徐兄又不是不晓得。就算不去管那些辈分不辈分的东西,我已有妻,徐蜜斯身份高贵,徐兄切莫开打趣。倘若我真的负心薄情丢弃荆布之妻另娶,徐兄能放心令爱么?”
顾梁汾道:“告别。”
顾梁汾行礼,没说话。
顾梁汾道:“前几天有位朋友送了我一些檀香,是三齐佛国的珍品,我放在柜上浑忘了,等明天拿返来。”
徐东海急道:“还未几派些人拦住了。”回身见顾梁汾竟然不再理睬本身,自顾自地走了。
徐东海赶快出去,顾梁汾掉队一步也跟出去一看,徐湘瑟双目含泪,狠狠盯了顾梁汾一眼,往前面跑去了,想必是刚才闻声了徐东海和顾梁汾的说话。
徐东海待要禁止,又不晓得拦下顾梁汾要说甚么,正发楞,小桔跑过来哭道:“蜜斯在前面关上门差点吊颈。”
“我说再找个小丫头,给玉棠做伴儿,你又不肯。”
小桔顿脚道:“蜜斯你是不是魔怔了?你就看了他一眼,连话都没和他讲,如何就鉴定他各式的好?老爷必定分歧意。”
顾梁汾被徐东海的口气熏得只想作呕,内心骂了个“屁”,然后问:“徐兄有何见教?”
小桔劝道:“我的好蜜斯,就算姓顾的没有妻小,老爷也不成能同意您嫁给一介白衣呀。何况今秋说不定就选秀了,您就不想……”
徐东海赶紧道:“你别急呀,听我说完。小女敬慕你已久……”
徐夫人仍然有疑虑:“他不是有夫人吗?”
徐湘瑟美目一扬:“那想必是上不得台盘,带出来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