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仍然有疑虑:“他不是有夫人吗?”
顾梁汾道:“等让他们再弄些百合香。”
小桔道:“传闻是顾先生起家前娶的荆布之妻,顾先生极少带着这位夫人出来应酬。”
徐湘瑟美目一扬:“那想必是上不得台盘,带出来丢人的。”
徐东海道:“打搅顾老弟的闲事了,不过我也有一件事情要跟顾老弟筹议。”说完靠近顾梁汾的脸又笑,“是功德!”
顾梁汾回到家,陌溦正跟玉棠翻动薰笼上的衣衫,顾梁汾笑道:“大热天的如何薰衣裳?”上前帮手。
陌溦道:“我不大爱闻檀香气。我姑母信佛,小时候小佛堂里的檀香气每日不竭,都闻烦绪了。倒是前次那些百合香不错,等春季有梨下来,能够再合一些鹅梨帐中香。”
顾梁汾道:“告别。”
顾梁汾被徐东海的口气熏得只想作呕,内心骂了个“屁”,然后问:“徐兄有何见教?”
玉棠冲泡了六安瓜片,顾梁汾接过喝了,又问玉棠要梅汤。陌溦道:“梅汤没有了,我还没腾脱手做。”
徐湘瑟听了神采发青:“甚么人家的女儿?”
徐东海便服迎出来拱手道:“顾老弟来了?”
徐东海看着徐湘瑟,问:“你如何晓得那顾梁汾的?”
陌溦道:“衣箱子一向放在前面的耳房里,明天我翻开,一股子霉味,以是薰一薰香。”
小桔劝道:“我的好蜜斯,就算姓顾的没有妻小,老爷也不成能同意您嫁给一介白衣呀。何况今秋说不定就选秀了,您就不想……”
徐东海听顾梁汾上来就觉得本身想让徐湘瑟做妾,差点背过气去,但是脸上不动声色,摸索着笑道:“你少年人面子薄,我了解。今儿话先说到这里,你且归去想想。”
到了徐府,昨日徐夫人过寿时挂的彩帜幔子都还没有撤下,走进府中下人们还在乱哄哄地清算昨日开宴留下的残局。
徐湘瑟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承诺下来,喜上眉梢,面色红晕。徐夫人却不大欢畅,道:“我换了衣裳要去接待客人,你先回席上去,给伯母们都敬个酒。”
“我已有妻,”顾梁汾变色断交道,“徐兄又不是不晓得。就算不去管那些辈分不辈分的东西,我已有妻,徐蜜斯身份高贵,徐兄切莫开打趣。倘若我真的负心薄情丢弃荆布之妻另娶,徐兄能放心令爱么?”
顾梁汾道:“前几天有位朋友送了我一些檀香,是三齐佛国的珍品,我放在柜上浑忘了,等明天拿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