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如何相咬住相爷的老账,要损相爷身后的名声,危及您现在的处境,如何办?”
“您的意义是,陛下要动何家了?”
“您现在能做点甚么?”
思卿反问:“在这宫里没人能够高枕无忧。叶端明活着时身陷党争、屡被摘指,我这皇贵妃又几时安稳过?陛下嫌忌外戚,恨不得东朝中宫皆无母族,才好倚仗于他,他方能高枕无忧。”
菱蓁轻声道:“蜜斯已经晓得了,陛下去瞧瞧罢。”
思卿摇点头:“陛下防着外戚专政,何适之是太子的母舅。再说陛下早就想淘汰中书探亲掌六部,这是个绝好的机遇。”
萧绎点点头。
江枫赶紧打断:“不说这话。皇贵妃无恙,妾想……归去看看浣画。”
萧绎盯着思卿黑亮的眼睛。
莫非她竟然晓得了甚么?
“那陛下会不会再扶起一家制衡何相?”
思卿浅浅一笑:“何相竟然是这么聪明通透的人,怪我眼拙,畴前竟没瞧出来。”
萧绎问:“……如何?”
菱蓁叹道:“没了值得倚仗的母族,今后如何高枕无忧?”
思卿道:“去罢……替我看看……浣画。”
思卿点头。
思卿道:“我畴前说过,叶家如果倒了,陛下不会容何适之独大。”
菱蓁走过来在思卿耳边低声道:“何相本日上表,告病求去。陛下成心迁何相为东阁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