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一只手伸到连青舟背后去拍了拍他的后背,又道:“连狐狸,你如许不可啊,将来连你媳妇儿都抱不动,眼下权当给你练练手。”
秦如凉今晨才得知,昨晚沈娴当真一夜未归。他迩来火气实足,直接就杀到连青舟家里来,管家拦都拦不住。
一出巷子上了街,前面就是闹市。
竟然是秦如凉!
沈娴道:“你他妈脑筋被门缝夹肿了流脓了吧?”
秦如凉抬脚一步步走出去,然后直接两掌把膳桌劈成了几块。
沈娴看早餐也吃得差未几了,就是秦如凉不来,她也是要筹算归去的。遂摆摆手一脸郁卒道:“连狐狸,老子归去了。”
沈娴踉跄几步,玉砚在身后看得胆战心惊,道:“将军请自重!公主怀着孩子!”
秦如凉道:“我只问你一句,明天你到底跟不跟我归去?”
连青舟哭笑不得,快绷不住了:“我真是好感谢你啊。”
“……”明显是她本身唯恐天下稳定,把他还搭上了,她还美意义说是给他练手?
连青舟拿着调羹的手顿了顿:“鄙人怎敢冒昧,是以未曾去过。”
秦如凉便看向连青舟,“那我便揍到他脸孔全非。”
话音儿将将一落,冷不防膳厅门口传来一声冷喝:“你们在干甚么?!”
他一边腹诽,公主这是狗鼻子么这么灵?
连青舟咬着牙轻声在她耳边道:“公主真是……好重啊。”
连青舟顷刻就笑了开来,“真是稀客……”话没说完,连青舟面色就是一变,怀中跟着沉了沉。他满脸抽搐地瞥见沈娴勾着他的颈项,一扭身就坐在了他的怀里,他和沈娴面面相觑,机器地说了一个语气词,“啊”。
就连一旁的玉砚也惊得掉了筷子。
看着苏折转眼间又消逝在夜色里,连青舟悄悄吁了一口气。
“我不归去如何?”
沈娴喝粥的时候问他:“你昨晚来过蔷薇院吗?”
是哦,他拖着一个妊妇在街上行走,看起来的确很像欲求不满的模样。
连青舟眼皮跳了跳,若无其事地垂着眼清算了下衣衿,道:“鄙人家里不常用沉香,约莫是公主闻错了?”
沈1;148471591054062娴顺手操起桌上的碗便朝秦如凉掷去,秦如凉抬手接住,眼神跟寒冬腊月的冰凌子似的。
沈娴顺手舀了粥往连青舟嘴里喂去,道:“小舟舟,来,喝小粥粥~”
他是来捉奸的,他倒要看看,她沈娴在内里都干了些甚么勾三搭四的活动!没想到这个荡妇涓滴不知收敛,竟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秦如凉冷冷瞪着他:“不必。”
一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膳厅门口的晨光,固然逆着光,也不丢脸出他的模样。
她蓦地展开了双眼,心头一阵锐跳。
“来,小舟舟,再喝一口~”
幸亏明天早晨公主承诺在他家里住下,不然等他教员过来见不到人,不是又白忙活一场?
乌黑的屋子里除了窗户里流泻出去的月光,甚么都没有。
连青舟浑身一僵,干干道:“公主这是要轻浮鄙人?”
沈娴有些火大。
不然这风也忒肆无顾忌了一些,带着微凉的触感,轻拂着她的脸颊和嘴唇,带着缠绵婆娑的意味。
公、公主这……这也太直接了吧!光天化日之下!
沈娴除了肚子大,她本身实在并不累坠,只是不幸连青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贩子,抱起来相称吃力。
她鼻子非常活络,除了蔷薇花香以外,竟叫她嗅到了如有若无的沉香气味。
当时沈娴正迷含混糊地想,还是应当在睡觉前把窗户关上的。
第二天连青舟备好了早膳。
沈娴潜认识里浑身一激灵,本来还在熟睡的脑筋俄然复苏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