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放下书,眼皮跳了跳,“哪一晚?”
天子在乎的不是戋戋性命,他在乎的是两国之战的胜负,堂堂大楚的严肃。
任她如何歇斯底里、凶神恶煞,小腿不哭也不闹,只安静地把柳眉妩望着。
玉砚神奥秘秘地凑过来,说:“传闻他常常去楚玉楼。”
沈娴的表情已经趋于安静。
沈娴没有甚么反应。
“要不是你废了将军一只手,他如何会打败仗,如何会落上马!”
沈娴更是1;148471591054062毫无波澜,从躺椅上支起家子来,把小腿放在她膝上。
沈娴道:“且莫说现在将军下落不明,真要战死的话,详细究查起来,也应当是被你害死的。你若不害我,我就不会伤他,不是吗?”
柳眉妩神采乌黑,继而又尖声笑道:“就是我用心害你的又如何?我就是要眼睁睁看着将军取你胎衣来给我入药,我就是要眼睁睁看着你一尸两命!”
崔氏揪着柳眉妩的头发便用力啪啪打了几个嘴巴子,打得柳眉妩的脸肿得老高。
柳眉妩再痛也噤声,果然不敢再大呼。
等他回神时非常大怒,道:“朕大楚第一大将军,如何能够说战死便战死!下落不明就给朕找,每一具尸身都找遍,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沈娴淡淡道:“柳眉妩,你说是我害了秦将军,固然,我是废了他一只手,那我为何要废他的手?”
玉砚细细想了想,道:“奴婢就晓得公主不信,会问详细的日子,因此奴婢也去详细地探听过了,恰好就是公主和贺二公子偷偷去贺家的那一晚!”
“无风不起浪,公主,此等感冒败俗之人,不值得公主挂记。”玉砚气愤道。
最后一战,伤亡惨痛,尸横遍野。
那一晚,她应当是气急攻心,咬过他一口吧。
柳眉妩恨恨道:“你杀了我,将军是不会放过你的!”
“可那里能想到,你和这个贱种最后都活了下来。”她无所顾忌,“但是现在再说这些又有甚么用呢,将军都被你害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接着玉砚又道:“奴婢还传闻,有一晚他深夜回家,颈子上还带着男妓留下的牙印!”
说来已是好几个月未曾见到过柳眉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