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低喘了两下，而后沉默。
秦如凉抿着唇，一起走出了地牢。
“还好你活着，不然我上哪儿找你算账去。”
铁锥哗啦扯开杀手身上血淋淋的衣衫，暴露他伤痕遍及的上半身躯。
沈娴把烙铁丢在了火里，她拿了两根锥子便钉在了杀手的两边肩胛骨上。
秦如凉道：“大内妙手是由皇上直接掌管，不由任何人插手。方才我在他的胳膊上，瞥见了大内妙手特有的图腾烙印。”
杀手只顾着低吼和大口大口地呼吸喘气，连说上一句话的精力都没有。
她道：“那日就是你把那些乱石给引下来的吧。”
她的话语声很安静，安静中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刻毒和残暴。
沈娴云淡风轻道：“苏折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还会把他碎尸万段。”
刑具一样一样被拿上来，沈娴云淡风轻又道：“实在我也是很不在乎是谁派你来的。”
她要把苏折受过的伤、接受过的痛，十倍百倍地加诸在这杀手身上去。
沈娴面无神采地走上前，站在十字桩上那杀手的面前，不吝伸手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拉起来。
秦如凉身为大楚将军，偶然卖力宫中设防，当然清楚这些。
不等沈娴说话，秦如凉就先把沈娴拉出了刑讯室，道：“先出去再说。”
两人站在地牢外，地牢的出口往内涵长出一块，能够遮风挡雨，也不至于每逢下雨时节，雨水就一个劲地往地牢里灌。
行刑时，非论这杀手叫很多么惨痛，她都无动于衷、面不改色。
她若无其事地问：“如何，感觉我心狠手辣吗？”
话虽如许说，沈娴还是盯着杀手，又道：“不过我还是要问你一句，是谁派你来的？我只问一次，你若答复，我便留你一命。”
但沈娴神采没有半分起伏。
沈娴不置可否。秦如凉亦不置一词。
很久，杀手翰短道：“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沈娴声音轻浮道：“传闻你不肯招？”
大将军道：“我怕会引发公主和将军不适，两位还是先行躲避吧。公主放心，我必然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以解公主心头之恨。”
刑讯室里血腥浓厚，场面极度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