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妩神采有些发白,张了张口,道:“那是将军怜我无辜,将军要庇护我,与我有甚么干系?”
沈娴斜睨她一眼,道:“柳眉妩,你搞清楚,现在你有求于我,却要我发毒誓?之前的事我只想弄个水落石出,可就算想拿去给将军晓得,没有真凭实据,大抵将军也不会信赖。你要愿说你就说,不肯说就滚蛋。”
沈娴云淡风轻道:“说恨还谈不上,我只是纯真地想看你暗沟里翻船。”
沈娴悠悠道:“你不是很能哭么,之前在将军面前哭得肝肠寸断、情真意切,你不如眼下也哭一哭,也都雅起来有点诚意。”
柳眉妩忍了又忍,道:“是我主动来赔罪,此次是至心想与你和解,我都向你低头了,你还想我如何样?”
沈娴若无其事又道:“柳千鹤犯了重罪,又是逃犯,即将要被五马分尸。你去求将军不成,便到了我这里来,觉得我若肯与将军就此事说叨两句的话,说不定将军还能宽恕一二。你说说,我凭甚么帮你?你和柳千鹤可都想要了我的命。”
香菱在身后细声劝道:“夫人,别忘了为甚么来啊……”
沈娴道:“说下去。”
“好,我说。”
柳眉妩惊昂首,“将军说我暴虐,究竟上你比我更暴虐!”
“甚么事?”
“公主这是要欺侮我么?”柳眉妩惨白着脸,眼神里垂垂又不受节制地浮上那股始终没法消逝的恨意。
不得不说,沈娴说得有事理。
沈娴嗤笑一声,道:“你主意向我低头,我就必须得接管?你来向我赔罪,我就必必要共同你?眉妩,到现在你还把本身当回事呢。”
因为柳眉妩底子未曾至心待过她,之以是靠近她、靠近她,都是带着目标的――因为她是公主。
沈娴笑笑,“你若不是走投无路了,何必到我这里来。与其弯弯绕绕谈和解,不如翻开天窗说亮话,你是为了柳千鹤来的?”
厥后柳眉妩常常和沈娴待在一处,沈娴一有好吃的好玩儿的都会第一时候想到她,那段时候她过得极是津润。
就算柳眉妩明天说了,沈娴转头就去奉告将军,她也没有真凭实据。只要柳眉妩矢口否定,沈娴一样拿她没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