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原觉得这书房总不会有鳄鱼,却没想到,书房里真的有……
齐妃指着五皇子的描述,道:“你看他那模样,还是小打小闹吗!”
他压根没想到,小腿会还手,并且还是直接拿砚台砸他的腿。
在小腿的天下里,他虽晓得未几,但是晓得他娘和他爹必定是最好的。
五皇子欺软怕硬风俗了,如果小腿任他欺负,他气势会更放肆,可如果小腿这般没有轻重地砸他,他立马就自乱阵脚了。
在五皇子还没反应过来时,小腿又抡起砚台往他头上砸去。
喧闹的书房里一下子堕入了死普通的温馨。
五皇子完整沉浸在欺负人的快感里。他娘说得对,只要欺负别人才气降服惊骇,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惊骇了。
玄色的墨汁袒护住了那额头沁出来的血。
小腿一边顺着鳄鱼的背,一边看着五皇子退出版房的门,成果没看到门前台阶,囫囵了滚了下去,额头又在台阶上给磕破了。
前厅这头儿,一盏茶的工夫畴昔了,齐妃也感觉差未几了,便来书房瞧一瞧。
太可骇了。
她笑眯眯道,“我再提示齐妃娘娘一次,是小腿,不是小腿子。”
齐妃被她这笑眯眯的眼神看得内心有些发毛。
小腿的这股利落狠劲儿倒是实足十地遗传了他的爹娘。
五皇子撕累了,便开端砸。他感觉分外无趣,把书一股脑砸向小腿。
最后若不是小腿拖住鳄鱼的尾巴抚摩着它安抚着它,只怕它扑上去就会对五皇子狠咬一口。
五皇子抬开端,看着鳄鱼,小脸煞白哭也不敢哭。
沈娴又道:“玉砚,重新去备热茶,二娘和小荷,去前厅服侍着。没有齐妃娘娘开口,谁也不准到书房这边来。”
“同是做母亲的,还请齐妃娘娘讲理。”沈娴淡淡道,“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当不得真,磕着碰到也是常事,娘娘看开些便好。”
小腿吵嘴清楚的眼里没有喜怒哀乐,即便他的脸被五皇子掐得变形,留下红红的手指印。
五皇子愣了愣,随即更加恼羞成怒,手里的书重重拍去,骂道:“小贱种!你竟然抵挡我!”
齐妃眯着美眸盯着沈娴:“静娴公主,你非要与本宫作对是不是?”
五皇子腿上一瘸,一下跪倒在地,顷刻整小我都呆了。
齐妃让宫人照看好五皇子,气势汹汹地出去问罪。刚走到书房门口,便被沈娴拦住了来路。
沈娴平高山迎视她的视野,道:“娘娘非要把宫人都遣走,现在五皇子摔了,却要怪到别人头上。小腿一岁多,五皇子五六岁,娘娘感觉我儿能伤得了五皇子吗?”
而这时,书房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正从小腿的身后缓缓靠近。五皇子终究感到阵阵发急,开端今后退。
想他之前欺负人的时候,都不敢这么狠、这么动真格的,但是面前的小腿是当真的,而那砚台也是很坚固且棱角清楚的。
他也听得懂,这个五皇子眼下正在说他的爹娘的不好。
五皇子忿忿道:“你哭,你为甚么不哭!你如果哭着告饶,说不定我就放过你!”
当时书房的门开着,内里一片混乱。但五皇子却伸直在书房内里瑟瑟颤栗,他额头又黑又红,黑的是墨,红的是血。
从五皇子口中说出来的这些话,都是这几日齐妃在他耳朵边念叨着的话,稚嫩的语气里也带着一两分暴虐。
小腿不在乎,五皇子喜好撕那就随便他撕。归正小腿到现在字都还不识几个,又怎会看这些书。
小腿糯手上满是墨迹,砚台有些重,但是他还拿得动。
沈娴眯了眯眼,幽幽道:“那方才五皇子想把我儿推下湖一事,我也能够以为是蓄意暗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