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别宫,不过是吃一顿晚餐,沈娴进了大堂,大内侍卫随之而入,站得刚正笔挺。
转眼间,北夏和夜梁使臣也来京好些日了,眼下离除夕过年另有大半个月。使臣见沈娴和苏折均是安然无恙,便择日要离京返回本国。
堂内暖意融融,堂外细雪纷繁。
贺相毕竟痛失一子,常日养病在家。
而贺府,贺悠为了筹办这场宫宴,两日不得歇息,现在宫宴结束,他总算能够回家好好歇息一番。
沈娴不见他还好,本日一见他,便想起宫宴早晨的景象来。她勾唇笑了笑,应道:“前些日才见过,六皇子记性被狗吃了么。”
贺放与贺悠兄弟相斗,终究还是贺悠赢了。贺放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了局。
北夏王爷约摸是喝了几杯凤梨酒的原因,忆起畴前便笑言道:“那丫头,当初若不是来大楚和亲了,在北夏随便嫁给哪位王爷,也是不错的归宿。”
进了家门今后,先不急着回房睡觉,洗了洗手,便去了贺家祠堂,跪在祠堂里安然为贺家老夫人也就是他的奶奶,上了一炷香。
沈娴看了看手边的凤梨酒,想着要不是边上有侍卫,她就该把这酒直接泼到口无遮拦的六皇子脸上去了。
六皇子不客气地拆台道:“那但是义公主,北夏皇的义女吧,能随便嫁给王爷?”
他的皇位,是谁都不能碰一下的。这就是他的底线。
贺悠道:“我欠她的,我得还。固然她是个小丫环,但是我却会记得她好久。”
只可惜她没能比及返来,也没能再有今后。今后更不会再有一个叫青杏的丫环在他身边呈现。
那齐妃和贺放,一个是他的宠妃,一个是他的宠臣,如若不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不但大闹御书房,才沾到了他的皇位上,他也不会当场把他们正法,连说一句话的机遇都没给。
本日腊八,使臣筹算过了本日再走。北夏王爷想请静娴公主过别宫一叙,也算是践行了。
北夏王爷浅笑道:“我记得六皇子不是送了很多凤梨酒给大楚皇上,怎的另有?”
六皇子摆摆手,道:“算了,你们爱站就站着吧。”
贺相一拂手就摔翻了药碗,衰老道:“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