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又道:“你放心,蒙汗药下得少,死不了人,顶多就是睡死一早晨。”
模糊还听六皇子道:“忘了提示你们,这凤梨酒后劲儿很足。”
陪侍从善如流地拿了碗来,替每个侍卫都有筹办一只碗。
六皇子故作一脸惊奇:“我都晓得的事,你竟然不晓得?”
侍卫终究道:“那卑职等只要恭敬不如从命了,卑职替兄弟们谢过六皇子体恤。”
贺放是该死了,可此次与他通奸的不是别人,恰好是宫里与沈娴为敌的齐妃。
下人早就筹办好了羊肉锅,现在端上来,香气四溢。锅里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沸腾的气泡。
沈娴面无神采道:“苏大报酬甚么会来。”
沈娴单手支着侧脸,手里玩着酒杯,有些懒惰地眯着眼亦是朝门外看去,随口问:“谁来了?今个另有其别人?”
他从那边桌上拎了一坛酒,就给壶里满上,待煮热后斟到北夏王爷和沈娴的酒杯里,道:“给大楚天子送的那酒哪有这顶级的凤梨酒好,阿谁顶多算二级的。”
沈娴收回视野,有些乱糟糟地手扶着额头,怔怔地看着桌上的杯盏碗筷。
天子只说使臣请她一叙,却没说苏折也会去。
六皇子对劲道:“现在这房里空旷多了,也不那么碍眼了。”
六皇子道:“我就随口问问么。”见沈娴和北夏王爷都没有八卦的兴趣,他也只好作罢。
北夏王爷道:“六皇子,这毕竟是人家的宫廷秘辛,还是少探听为好。”
侍卫道:“卑职真是公职期间不能喝酒。”
六皇子道:“我请你们陪喝酒也是公事,我是夜梁的使臣,莫非让你们陪喝酒,委曲了吗?本日你们不喝,就是对我不尊敬,明日我就上禀你们皇上,让你们皇上来措置你们,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北夏王爷顿时贯穿,只不点破。
侍卫婉拒道:“六皇子包涵,卑职公职期间,不能喝酒。”
侍卫们感到很有难堪。
沈娴眯了眯眼,看他道:“你给他们下了药?”
六皇子命他的人出去,利落地把堂上的侍卫都抬出去,专门腾间房出来给他们睡上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