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侍从善如流地拿了碗来,替每个侍卫都有筹办一只碗。
后劲儿再足的酒,干劲也不能够这么快就上来吧。
六皇子又道:“你们放心,本日在我这里喝酒的事,我不会奉告你们皇上的。我只是体恤你们站着冷,赐你们一人两碗酒暖身。不过你们如果想多喝几碗呢,归正有的是,随便喝。”
侍卫们感到很有难堪。
六皇子转头对侍卫们道:“我看你们干站着也累,不如过来喝点酒和缓和缓。”
他踏着风雪而来,在这夜里显得隽永夸姣。
六皇子道:“我请你们陪喝酒也是公事,我是夜梁的使臣,莫非让你们陪喝酒,委曲了吗?本日你们不喝,就是对我不尊敬,明日我就上禀你们皇上,让你们皇上来措置你们,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北夏王爷顿时贯穿,只不点破。
外头天气渐晚,暗淡的夜铺陈下来。屋子里温黄的灯火从门边溢出,模糊衬出屋檐外,簌簌飞落的乌黑。
沈娴看着他走到屋檐下,看着他抬脚步入房门口。
六皇子把配菜慢条斯理地倒进锅里,侧头看向内里,道:“来了。”
沈娴单手支着侧脸,手里玩着酒杯,有些懒惰地眯着眼亦是朝门外看去,随口问:“谁来了?今个另有其别人?”
模糊还听六皇子道:“忘了提示你们,这凤梨酒后劲儿很足。”
侍卫们面面相觑。这喝了有罪,不喝也有罪,该如何办?
六皇子笑而不语。他虽举止乖张怪诞,还一脸无辜,可那有害的眼神里,又藏有一抹独占的奸刁意味。
沈娴与他们,比和大楚天子、冷酷朝臣,感受要亲热很多。
贺放是该死了,可此次与他通奸的不是别人,恰好是宫里与沈娴为敌的齐妃。
侍卫道:“卑职真是公职期间不能喝酒。”
侍卫婉拒道:“六皇子包涵,卑职公职期间,不能喝酒。”
六皇子道:“我就随口问问么。”见沈娴和北夏王爷都没有八卦的兴趣,他也只好作罢。
六皇子一副看好戏的口气道:“静娴公主,你的心上人来咯。”
要说好酒,谁不喜好喝,而是还是宫中御酒。可他们实在怕喝酒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