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争便有伤,是抢便有亡!
苍雀顿时神采惨白,一个踉跄发展一步,身上风起潮涌,衣袍舞动,竟是已经收束不住体内真气!
身为弟子,苍雀因他而摆荡道心,被毁去道果,他如何能不自责?
“没错,苍雀以门业果夺第七山,苏师叔祖天然能以安闲果守南宫星君一脉基业。乱道之敌,乱道敌之!”
幸而大青鱼老余早就提起妖力防备,见此景象,当即催动水幕护住了世人。
苍雀脚底岩石猛地皲裂,澎湃真气从他周身涌出,幽蓝色法力卷起惊风,发髻打散,黑袍乱舞,一双眼睛瞪得死大,满脸骇然神采。
一众外门弟子沉寂一片,脸上皆是骇然,直到苏白拜别,人群中这才轰一声炸起一阵鼓噪!
“入岛,开课。”苏白神采不动,冷冷说了一句,回身而去。
“谭麟,不成。”李勤赶紧劝道,“苍雀师叔道果被毁,贰心中必不是滋味,让他独处一会儿。”
就如驰骋疆场的浴血战将,存亡都已看淡,可你若斩断他的手脚,让他一世只能做个废人,他活着便比死了还要煎熬。
一声哀恸,《诸天星宿法》真气裹住苍雀,撞破老余妖力所化水幕,直射半空。
“说的不错。”苏白仿佛没瞥见苍雀异变,而是点点头朝苍雀记名弟子道,“你有这番明悟,道果可期。只是你徒弟因你而道果摆荡,你如何心安?”
谁都晓得,苍雀是来找茬,只是没想到,苏白不但等闲将之化解,又几句也不知是不是成心为之的教诲,硬生生将苍雀弟子教唆地与他徒弟反目?
“我求错道了!”
“除道果以外,与我如浮云无关?”苍雀记名弟子喃喃反复,朝谭麟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擦去泪痕,直起家子端坐。
世人这才看清,他死死咬着牙,双眼中尽是血丝泪迹。
遁光时左时右,仿佛得志醉汉,未几时消逝在天涯,只要苍雀带着哭腔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求错道了……”
他四周空了一圈,竟没人敢靠近。
“吵甚么吵!”老余大喝一声,叫道,“第七山主若没这个手腕,敢讲道果一课?你们这些蠢货,现在大道就在岛中,还不从速入岛听课!”
只是路分两端,真要去选,只能是除我道,非我道!
只要不远处谭麟不耐拥堵,瞥见空余,拉着李勤就要走来。
苏白却没有踌躇,直视苍雀,逼问道:“苍雀,你可知你那里做错?”
“除我道,非我道,弟子问心无愧!”苍雀记名弟子咬牙道。
比之更甚,若这个兵将向来自喻匡国扶君,光临头却发明本身上官是个背叛,本身所杀尽是忠良,他该如何自处?他又有何颜面苟活?
“谢苏师叔祖。”苍雀记名弟子肃容道,又朝苍雀一拜,“谢徒弟成全。”
苏白眼中精光闪动,口中雷咒一催,断喝道:“你求错道了!”
“我求错道了?”苍雀闻言一滞,眼中渐渐闪现癫狂,“我求错道了?哈哈,我求错道了!”
苍雀道果已然摆荡,心防大开,只要再刺几句,便能毁去他的道果。
“糟糕,苍雀师叔道果摆荡!”
现在苍雀道果受了打击,已无阿谁心神节制真气,而他已然固结气海,一身法力能开山破浪,若一个不谨慎将旁人牵涉出来,以这些外门弟子不过筑基的境地,粉身碎骨都是等闲!
世人得了大青鱼提示,这才觉悟过来,急仓促涌入岛中。
门业果确切如苏白所言,最重师徒传承,苍雀以此托道,自问从无不对之处。可现在他记名弟子言行,却清楚在说他苍雀已经违背门业道心,连他记名弟子都不堪忍耐下去,要违逆师命!
咔嚓!
一众外门弟子惊呼连连,仓惶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