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似笑非笑,等红袍青年说完,才淡淡问道:“你观点不错,叫甚么名字?”
“他可不是三代弟子。”李勤已经认出了中年道人的身份,一时神情有些古怪。
能得人指导,对外门弟子来讲已是莫大的恩德。
以内相大成的境地来听一个五宫境地的人讲课,那岂不是随口几句都能指出很多讹夺?
“弟子乃是落霞岛……”红袍青年正要先容来源,话说一半却被苏白打断。
“你管苏师叔祖讲甚么课,爱听不听,不听你滚蛋便是!”苏白还未应话,摩童已经站起家来痛斥了一句。
第七山前,人声鼎沸的几百号人中,一个脚踩一叶浮萍的外门弟子问向身边人。
“狗仗人势。”一个身着红袍的年青人悄悄呸了一声,顺着人群进入了第七山。
“不是三代弟子?”谭麟不由迷惑,“乘云术固然粗鄙,但已不法咒,而是实打实需求气海才气发挥的真正神通,他都已经固结气海,能够开端金丹修炼……你是说,他是二代弟子?”
“落霞岛?落霞岛不是百谷长老一脉中州岛辖下吗?”苏白似是有些猎奇,眼中带着一丝玩味,“我第七山开课,为所辖青螺、巨龟二岛外门弟子讲授修行,你一个落霞岛的弟子过来做甚么?”
筑基境分作五宫、周天、天赋三层,再进一步是内相境,亦分了濯穴、辟脉、气海三层。许原已固结气海,便是内相大成的水准,远在苏白之上!
“谭麟,恭敬一些,你再是不平苏师叔祖,本日也是来听他讲课的。”渡水而立的外门弟子劝了一句,接着道,“苏师叔祖不过五宫境地,不到内相是不会得授《南宫星君法相》,他这般修为定也没法参悟其他道门,想来也是筑基期的《天赋篇》。”
“苏师叔祖。”红袍青年不等苏白问话,便自顾自大手道,“据我所知,你不过五宫境地,而在场很多外门弟子的修为都在你之上,不知你本日筹算讲甚么课?”
小舟上四人忧心忡忡,不知不知间,已经站在了苏白这边。
红袍青年哼了一声,又往前迈了一步,好似紧追不舍:“苏师叔祖,莫非你要讲的是比《天赋篇》更高超的筑基功法?我道门重内相修行,血肉身躯迟早都要放弃,《天赋篇》乃是吕祖所传,已合我等筑基所用。再要强求甚么更加磨炼肉身的功法,岂不是与那武门匹夫无异?”
“阵法翻开了!”
老余身份上了一个台阶,天然雀跃非常,也更加失职尽忠。目睹浩繁外门弟子涌来,老余催动妖力,把持湖水化出十道连接湖面与第七山的水梯,又大喝连连,保持着次序。
“这不是明摆着吗?”另一人有些担忧地望向第七山,“许原师叔固然已经固结气海,但他道果未结,只被赢央真人收为记名,算不得入门弟子。他以外门弟子的身份来听课……定是有人用心鼓励他,来给苏师叔祖一个尴尬!”
“乘云术?这是哪位三代弟子?第七山开课给外门弟子讲授修行,他一个入门弟子来凑甚么热烈?”谭麟夙来心高气傲,对三代弟子也看不上眼,嘲笑道,“纵是想对第七山使手腕,也不必如此不顾脸面吧?”
入岛以后,又有白守礼在前头带路,将外门弟子接引去了小广场。
很多外门弟子望着这边一脸钦羡,是恋慕摩童为苏白亲信的身份。亦有几个冷眼旁观,仿佛在等着看苏白出丑。特别人群中一个身着红袍的外门弟子,更是一脸的不屑。
现在苏白背靠主殿而立,苏小九侍立一旁,目睹浩繁外门弟子到来,苏白正酝酿着该如何收场,摩童王子急仓促超出人群凑了上来,抬高声音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