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山苏白,见过老祖,各位长老。”苏白恭敬拱手。
火云车直上夺朱宫顶,许鱼另有进入主殿的资格,将苏白放在了主殿门口。
苏白身子晃了晃,魏异固然多有不靠谱的处所,却毕竟是他徒弟,朝夕相处十年自有一份亲情,现在确认了他的凶信,心中哀恸几如刀绞。
上心果所求,喻为水上而化云、行上而化心、心云为道。意指道行合一,行中求道。
“苏小九?”广寒仙子点了点头,“小鱼儿,明日领我法旨去雨龙眼,让焦妖王取出一年份的水眼灵气,送来第七山交给你苏师叔。”
苏白天然不会承诺,只拱手道:“徒弟突遭变故,苏白心境难平,还望老祖、长老脱期几日,等苏白平复表情,再决计此事。”
“广寒师姐。”苏白赶紧施礼。
但如果第七山是以而被如苍柏如许的其他六岛长老弟子插手,就再也不是南宫星君一脉的第七山,这一份门业功德也就与魏异无关,更与苏白无关。
通天老祖已是元神境地,表情无缺,纵使魏异是他血亲兄弟,也难以撼动他的心境,只平平道:“担搁了这些时候,就是我与几位长老在穷搜铜炉,只是泰初洪焰凶悍,再找不到半点你徒弟的踪迹。召你过来,便是为了和你申明此事。”
比拟较之下,冰心果只是有了喻品,算是元始道果的延长,而上心果则与元始道果间隔稍远,已付与了别的一层了解。安闲果就更远了,苏白不晓得安闲果的喻指,只记取魏异的原话是:管他娘个球,老子欢畅!
改投夺朱宫?
这个发起只是在苏白脑中一闪,便被他丢在一旁,他压下心中思路,拱手道:“回老祖,第七山是我徒弟的基业,苏白感念师恩,不敢抛弃。”
小白蛇还守在此处,一见火云车,顿时跪倒在地,身子瑟瑟颤栗。
魏异以长老之位领第七山,尚惹得浩繁长老弟子不平,而广寒仙子代掌夺朱宫却连通天老祖的几个亲传弟子都心折口服,可见这位仙子手腕。
广寒仙子多看了小白蛇一眼,却也懒得细心探视,只叹了一口气,对苏白道:“第七山长年冷僻,能多些人声也是好的,只可惜……她叫甚么名字?”
这里头没有多少逻辑,更多的是潜认识在捣蛋,是种在小白蛇内心深处的惊惧。
“是,从一个外门弟子处听闻了。”苏白声音一颤,又问道,“敢问老祖,我徒弟真的罹难了吗?”
“既如此,你便去吧。我与几位长老再入府一次,或可寻得你徒弟遗蜕。”通天老祖的声声响起。
长老们近百年来多已不问世事,通天宗高低也逐步交给了门下弟子打理,可位置毕竟有限,长老弟子们追求上位,以图门业功德,天然就把视野投向了第七山。现在魏异一去,由这些修为、手腕皆在魏异之上的长老弟子替通天宗执掌第七山,更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修行本是逆天事,既行此路,便无牢骚。”通天老祖下了判词,沉默一会儿,又道,“苏白,你也知我与你徒弟的干系,现在你徒弟不在,你可情愿入我夺朱宫?”
“苏师弟,节哀。”广寒仙子道。
看来长老这里不会强求,但只要一出此门,长老弟子们的手腕必定会接踵而来,那才是真正困难,也是苏白之以是冒着风险收伏小白蛇的启事。
她固然现在修为叵测,但毕竟从小在小北海长大,耳听目睹都是通天宗的威名,又刚从三千年的樊笼里脱困,再是被光阴打磨出来的冷酷心性,一见到夺朱宫的火云车,内心头的惊骇还是会无穷放大,吓得心境崩溃。
通天老祖高坐高台首坐,他是个白发童颜的老者,闭目打坐,不露端倪。不过他肩背冠顶上有一尊十丈高的虚影浮沉,是他的元神法相显形,作平天冠、衮龙袍之象,气势恍若山海,教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