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再次闹成一团,一边嬉笑,一边看虞周跳脚骂季布无耻。
无人理睬。
见着虞周蘸酒,几个少年反应过来,对啊,好酒另有的是啊,顿时围着蒸具粗手粗脚的繁忙起来,又一碗酒出来,几人你争我抢好险没打翻当场,腿脚上亏损的大江更是连蹦带跳。
宋木工难堪的一笑,接过一碗酒,递给项籍,打发他给项梁送去。
季布手上不断歇,转头笑骂道:“谁要你来讲教,你当兄弟们真为了明日那碗酒呢,等我们熟谙了就自酿好酒来喝,还不带你!”
栾布见状也是卷起袖口,刚一伸手,愣住了,他身上还穿戴粗麻孝服,重孝期间,喝酒作乐已是过分,再对乡族火伴拳脚相加,再加上以大欺小的名声……
项籍劈手夺过,见着季布的反应,他越是好胜,也是抬头一口,嚯,双目圆睁,眸子子像是要瞪出眼眶普通,神情非常的狰狞,咬着牙将碗递给了宋木工。
看着嘻嘻闹闹的少年们,曹皮匠感觉腿伤都不是那么首要了,上过疆场的人,早已将存亡看淡很多,独一担忧的,就是儿子腿伤以后老是分歧群,看着大江比来越来越多的笑容,他感觉本身即便死也能瞑目了,只可惜见不到儿子结婚,如果能再见到孙子就更好了……
楚人好酒,可喝酒是件豪侈的事情,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谁舍得将贵重的粮食酿酒喝?此次更是将项府的存货都清光了,别说缺吃少穿的众百姓,就是项籍也从没见过把这么多酒倒在一起蒸酿。
虞周卷起外套,开口道:“栾大哥,不然我们两个角力一场可好?”
早就跃跃欲试的少年们再也按捺不住,围着宋木工,眼巴巴瞅着酒碗,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要尝尝,老曹拖着伤腿不好去争抢,几次咳嗽却不幸没人理。
“曹爷爷在想甚么?”
虞周能胜得过栾布么?小孩子之间,除了项籍那种逆天的,几岁的春秋就是天差地别,必定胜不过,虞周傻了要找揍?必定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