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定国公率先道:“犬子送陛下回宫时,亲目睹国师施术,深可见骨的伤势很快就愈合了,若非他亲眼所见,我实难信赖人间另有此等仙法。”
卓煜将他们的眉眼官司支出眼中,神采安静。帝王与臣子之间,一向存在着各种百般的博弈,四位辅政大臣之间也有嫌隙,张阁老和定国公尤其如此。不过不要紧,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郑家谋反胜利,他们的好日子都到头了。
如果能活,谁会想死呢?他有很多想做还未做的事、想说还没来得及说的话。
“我命右参将率八百轻骑先行,约莫明天就能到。”叶琉答道,“其他三千人还要七八日,留一千余人驻守。”
威远侯对他微微摇了点头,定国公才不说话了。
威远侯忙道:“张公,且听我一言。”他将前事一一道来,听到宫里的天子是冒充后,轮到定国公下跪请罪了:“臣不知此事!犬子……”
卓煜怠倦地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撑头想了会儿,问道:“许州的兵马另有多久?”
从保卫森严的皇宫里救人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叶琉咬了咬牙:“臣服从。”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就被叩响了。威远侯把门翻开,叶琉单身出去了,不等旁人问,就道:“西、北、南三卫都有异动,这是东卫尉奉告我的,他曾受过崔统领的恩德,特地去看他,我们碰上了。”
“我明白了,我承诺你。”她说。
卓煜一怔:“不可。”
如果人间最高的位置就是皇位,那么不肯放弃是人之常情,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另有别的一个更广漠的天下,何必沉沦这方寸之地呢?
殷渺渺道:“不好说,打了才晓得。”
殷渺渺道:“真有万一,我就带你走。”
“你管束他不互助皇后就好。”卓煜早故意机筹办,“郑家能给的,我也能给。”
“右军危矣。”定国公捻须沉吟,又抛出题目,“陛下想如何行事?”
卓煜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毒妇!她莫非觉得凭这些阴狠下作的手腕就能治国了吗?好笑!笨拙!”
卓煜应了一声:“你想体例进宫一趟,扣问崔鹤现在禁军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