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渺渺好久没有烧灶,摸索了会儿才烧起来,见缸里有水,干脆就把热水也烧上了。
仿佛绝顶妙手都是不畏寒暑的。
卓煜点点头:“谨慎些好。”
殷渺渺则在厨房里翻翻找找,见他们有面粉,揉面下了两碗热汤面。
她按捺住欣喜,将手心放在腿上,不晓得如何打坐,她干脆就先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三个深呼吸后,她就“入定”了。
“你歇息一下吧。”殷渺渺抱了捆干柴过来铺在地上,“躺一下,我守着。”
殷渺渺想着,将刺客留在马背上的水囊递给他:“你慢点吃,不急。”
她问得慎重,他便考虑好久,方答道:“未曾。我只是听闻有些得道之人会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领,可从未亲目睹过。”
厨房肮脏,可在酷寒的冬夜,有甚么比火源更让人想要靠近呢?卓煜想本身都混到这份上了,也没甚么好矫情的,往灶边一坐,顺手折了两根干柴丢出来。
解缆之前, 卓煜吃掉了先前剩下来的冷烧饼, 细粮扎喉咙, 他便嚼碎了再渐渐吞咽下去。
“借你吉言。”卓煜放下了无用的忧思,当务之急,还是应当尽快赶到许州,早一天回京,就多一分胜算。
卓煜捧着这碗热汤素面,袅袅热气升起,俄然有了一种极度不实在的感受,仿佛本身只是在做一个荒唐的梦,而不是真逼真切被人追杀,仓促躲在别人家中吃一碗毫无油腥的素面。
殷渺渺按着太阳穴,渐渐做着深呼吸来平复疼痛,比及大脑的刺痛减退,她才集合精力思虑刚才产生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