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渺渺这下是真的笑弯了眉，眼睛一眨不眨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他面露宽裕才指着不远处的小楼道：“那是甚么处所，去坐坐吧。”
“公子呀，这登仙之路不好走，走不完的青山十万重，渡不了的碧波没绝顶。露台四万八千丈，垒的寸寸是白骨。如此艰途，问甚么蓬莱那边？不若尘凡且住，你同我，朝与暮。”
“你就哄我好了。”卓煜说着，唇边却暴露笑来。
可事情仿佛正朝着纯淑妃惊骇的处所演变。
“渺渺，我想你留在这里，繁华繁华也好，名利权势也罢，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你想要修道，我不拦你，我给你修道观、立生祠，凡是我能做到的，我必然想体例。若你我能有孩子，我便把这江山交到他手中；如果个女孩儿，会难一点，不过我能够将大儿过继，她成我独一的血脉，旁人想反对也难。”
戏台上的小生清秀可儿，嗓音清澈委宛，唱到动情处更是泪沾衣衿，极富传染力。
殷渺渺沉默了。
“那是北里。”卓煜道，“听戏的。”
坐定后，又有孺子端来茶水滴心，还知心肠赠了两张纸榜，上书籍日的戏目与戏角的名字。
未几时，戏开了场。
卓煜顿了顿，道：“寻仙记。”
花朝节那日，后妃们用尽了心机争奇斗艳，可儿算不如天年，德贵妃的花朝会虽说办得尽善尽美，恰好统统人都等的阿谁男人……不在宫里。
几个月来，卓煜夜夜过夜白露宫，没有一天落空，偶然一天去个两三回，同寝同食，寸步不离，这般眷恋，实在让纯淑妃惊骇。
卓煜点头道：“你言之过早，割让的三洲未曾收伏，都城四周亦有冻死的百姓，偏僻之地饿殍不知其数……连让百姓吃饱穿暖，安居乐业都未曾做到，那里算是甚么乱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