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先帝驾崩,卓煜十七岁即位,因为年幼,太后与诸位能臣辅政,他当了七八年的傀儡天子。
卓煜昂首看着她,他学得是治国之道,帝王之术,技艺只是平平,接下去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很难说,别说夺回皇位。
法明也深知这渊源,并未提出贰言:“恰好,叶老夫人曾派人在寺中点灯,贫僧叫人送封信去就是了。”
殷渺渺问:“明白了,我有两个题目要问你。”
一推开门,他就面露惊奇:“陛下缘何去而复返?”
先帝留下的张阁老、王尚书、定国公、威远侯都是国之重臣,但前二者都是文臣,君主换了谁都一样帮手,定国公乃是武将,本来也值得信赖,可恰好是定国公世子把冒充他的人救走,让他非常思疑。
“不错。”法明捻着佛珠思考,“既然昨日之人并非陛下本人,那会是谁呢?”
法明核阅地看着他:“那真的不是陛下吗?”
卓煜顿时道:“初见时,你不知我身份,与我辩讲佛理,最后是我输了。”
卓煜对这一点也大为不解,只能想到两个能够:“一是为了名正言顺,我毕竟未曾册立储君,自古立嫡立长,我另有个宗子,二则,先帝离世前担忧外戚之乱,留下四位重臣帮手,就算冲弱即位,郑家也不能一手遮天。”
卓煜苦笑一声:“说来话长,你可知我身为天子,为甚么昨夜会孤身一人呈现在后山?”
“你是说……”卓煜如芒在背,“有人冒充我?”
这么牛X,干脆篡位得了。
卓煜见她神采如常,并无诚惶诚恐之态,心中稍定的同时,不免添了一丝迷惑:“女人叨教。”
“行,我帮你。”她问,“那下一步,你筹算如何办呢?”
空海寺与天家来往密切,法明并不贫乏政治脑筋,他沉着地指出:“陛下受伤后,贫僧见过您。”
卓煜比她高比她腿长,可厥后竟然要她拉着走才气勉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