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腹诽，沈霓裳面无情感的伸谢：“多谢夫人赐茶。”
“点头是何意？”司夫人看着她，抬眉似不信：“你甚么都不会？”
“那书画呢？”
司夫人问的是女儿家该会的那些技艺，她是真真半点都不会。
“别傻站着，坐吧。”司夫人施施然回到罗汉床坐下，饮了口茶：“对了，你多大了？”
“琴艺？”
会甚么？
这话题腾跃得实在太快，即便是沈霓裳也觉着本身有些跟不上。
“不消谢不消谢，归正日日都有，若都要谢，岂不太费事。”司夫人好生暖和。
宿世她偶尔多指导武馆的弟子两句，李胜利都会撵人，让他们自个儿去想，不准来让她费脑筋。下棋这类东西，她倒是有过兴趣，但她提了一回，李胜利就暴露担忧来，她便再没提过。
孟兰盆就是中元鬼节，司夫人的话里仿佛透着些说法，但她只说了一半，沈霓裳虽说也说得上博览群书，但对命理学倒是半点不体味。
沈霓裳可贵的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那下棋可会？”司夫人又问。
“是谁方才说要孝敬的？”司夫人挑挑眉，慢悠悠道：“难不成，让你喝碗补茶也违背了你做人的原则？”
沈霓裳依言坐下：“十五。”
“真乖。”司夫人轻笑着表扬，口气非常欣悦。
司夫人正在放茶盏的手稍顿，悄悄“哦”了一声，将茶盏放回：“七月初七啊，女儿节，倒是个好日子。可惜挨着孟兰盆，这八字生在女儿家身上――对了，是哪个时候的？”
她从未被人如此贬低看低过。
司夫人搬出了她曾经说过的话，半字不改的丢了返来。
这她还真不晓得，微愣了愣，她报上她上一世的生日：“七月初七。”
司夫人闻言一愣，可也只是一瞬，她便“咯咯”娇笑开来，翠绿般的食指导着沈霓裳，笑得娇躯花枝乱颤：“果然是个风趣的！你们听听――用饭在行，你是说自个儿是饭桶么？好笑死我了！”
记性还真好，比她也不差甚么了，到了这当口，沈霓裳也算看明白了，明天这盏补茶，她不喝是不成的。
只能摇了摇首。
何况，她们真的不算熟，起码……还没熟到“能够比胸”如许的境地。
沈霓裳被她看得有些不天然：“夫人，但是有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