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千山调 > 第五章 费心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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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探听到就行,”沈霓裳浅笑,不动声色打断她,态度更加暖和:“想晓得为何也不消现在,等你探听返来,我再渐渐说给你听,可好?”

两位侧夫人,王夫人是除了大夫人外,府中这么多女人中独一有子傍身的。性子低调,府里分缘不错。

沈霓裳也但愿她是个聪明的,她喜好聪明的女人。

不清楚普通,真要清楚了,倒不是她了。

玉春忙点头。

不免有些许悔怨,若早知有本日,她应当多留点心。凡事谋定而后动。起码,对这府里的人事多体味些,也不会像眼下如许,统统都要从体味环境开端。

可她感觉,就算这张脸完整长开了,也及不下属夫人那种动听心魄的美。

沈霓裳心下点了点头,玉春的答复没有出乎她的猜想。

“大夫人不成——”沈霓裳摇首打断,放下茶盏:“你去帮我探听个事儿。”

但就凭她能在大夫人部下生出儿子,沈霓裳就决不能信赖这是个简朴的女人。

被那双和顺盈盈得似要滴出水来的清澈黑眸看住,玉春竟蓦地有些呆愣住,不由自主地“哦”了一声,便回身朝外:“奴婢这就去。”

沈府里的线路,她还算清楚,一起走出去,遇见下人也没人多理睬她。

“能倒是能,这也不是啥不能说的事儿——”玉春游移地看着沈霓裳,用猜想的口气问道:“霓裳蜜斯这是筹算走两位侧夫人的门路么?可这跟两位夫人的娘家也没啥干系吧?两位夫人的娘家就算奴婢不清楚,可想来也不能是啥大户人家,霓裳蜜斯也没啥能用得着的……”

见沈霓裳态度果断,两人对视半晌后,玉春败下阵来,略有些沮丧:“霓裳蜜斯想让奴婢探听甚么?”

“如何不成?依奴婢看,大夫人——”玉春还愈接着劝。

沈霓裳垂眸淡淡:“你在这府里这么久莫非还不明白,在这府里,都雅这两个字一个铜板都不值。没有背景,没有排行,我这个蜜斯也不见得比你好过多少。就算哪一日,我们这院子你我二人出了事,我这个主子便是想自保,也没人能帮我们半分。”

沈霓裳说得含混,言语间仿佛成心偶然的将两人划成了一个好处体,玉春却听得冲动了,也不知想到了哪一处,她眼神猛地亮起:“蜜斯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蜜斯早该这么想了!本来奴婢便劝过——”见沈霓裳目光看来,她才想起,讪嘲笑道:“对对对,是霓裳蜜斯,奴婢一时忘了,瞧我这记性。不过,也没事儿,院子里也没人管我们如何喊……”

清算安妥,她便朝院外走。

可也就是那一回,她瞥见司夫人因为沈重山本来承诺她却在正房大夫人那儿过了夜,司夫人拿了把剪刀把沈重山赶出了院子,还放话说让沈重山阿谁月就不准进她的门。

两位侧夫人都进府十来年了,玉春不是家生子,在府里拢共没呆几年,分缘也不好,整日一门心机惟当大少爷的侍妾,那里有多余的心机放在其他东西上?

之前,对这个府邸存眷未几,但她记得,大多数日子的凌晨,三少爷都要在花圃中玩耍。眼下还没入冬,天也不算冻,好动的小孩子应当不会情愿留在院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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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霓裳重新倒了盏水来喝,懒得理她。

玉春这回没有再啰嗦,很快取了五两银子过来交给沈霓裳。

沈重山决不是甚么心慈手软之辈,司夫人的彪悍可见一斑。

……………………

“先别急,”沈霓裳温言而笑:“先把银子给我,我有效处。给我五两便是,剩下的,你办事也当用,就不消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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