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裳将第一张拾起的纸片递给穆清,穆清细心的辨认了下:“小……心?”
沈霓裳轻叹口气:“白大当家不必再磨练我等。莫说白大当家并未要我等性命之意,即便是真要,我等也毫不会抛下任何一个火伴。即使百死无生,也不过‘死战’二字罢了。”
第一个字是“内”,第二个字却被毁去九成,只剩下边角上短短斜斜的一笔,让人难以辩白。
“给我顿时归去!”白凤凰语声峻厉,“今后没我的号令,不准你下山半步!”
穆清朝孔祥点头,孔祥拿出两百两银票,早前同穆清作戏的那位女子伸手将银票接了过来。
眼下还不知这白凤凰是个甚么路数,沈霓裳筹算以静制动。
白凤凰折身过来,那张自呈现一向都挂着笑意的脸在看到这一封手札时,蓦地间就冷了下来,高高挑起的外眼角快速显出几分凌厉之色。
穆清不防这女子一下子绕到了跟前,一眼瞥见便跟被火烫普通,立时缓慢地侧过身材,将视野移开,打断那女子:“女人稍安,我去叫我姑姑——”
话还没完,那女子忽地“嘤咛”一声朝穆清身前歪倒过来:“仇人,我头好晕……”
女子歪了个空,踉跄了几步才站定。
“大姐,不能让他们走!”
四人才动脚步,一道极是张扬霸道的女子声音便传了过来:“想走——在我白凤凰的地盘上,还没人敢说走就走!都给我留下吧!”
斯须温馨以后,白凤凰将信接过,下一刻,只听“哗啦”一声,信纸连着信封一道被白凤凰撕成了两半!
沈霓裳四人还没走,一道锋利的女声响了起来。
“算了……”沈霓裳叹口气,转头看了眼那两个女子,“我们走吧。”
荒山野岭,弱质纤纤,香艳动听。
沈霓裳上前一步,递上手札:“这是清风寨薛二当家让我带给白大当家的。”
沈霓裳微微点头请安:“我姓杨,这是我两个侄子,另有我家礼聘的武师孔徒弟,此番护送我等来此。我们并无歹意,也不肯同白大当家为敌,还请白大当家高抬贵手,允我等通行。”
“你此人好没事理。我们同你无怨无仇,不过是一时意气之争,本来也是你不占理,现在却要公报私仇。”穆清站出一步,转首看向白凤凰,眼神开阔敞亮,“白大当家,我们同这位大姐在进山路上碰上,确切有些不镇静,但并未脱手。若我们是好人,我们便能够多欺少。而方才白大当家放我平分开,我们本来也可直接走就是。我们三人都是头一返来这十万大山,即没见过白大当家,也没见过那位薛二当家。我姑姑应了旁人的事情向来信守承诺。至于方才最后那句,我都能看出白大当家不喜看到这封手札,姑姑比我聪明百倍,莫非还看不出来?姑姑不过是感觉白大当家人好,怕白大当家错过了紧急的信息才出言提示一句罢了。”
白凤凰偏首挑眉:“磨练?”
倒是个霸气的名字,同面前手提雪亮长剑,一身黑衣长裙,五官明艳刺眼的女子,还真有几分相得益彰。
半遮半露,更惹人遐思。
白凤凰意态闲闲,不疾不徐地连拍了三动手掌:“都说寻楠师心机细致,不过这么多年能如许快就看出的人,杨女人还真是头一个。杨女人声音好听,人也聪明,多大年龄了?”
双拳难敌四手,便是功力再高,也不敢说能片叶不沾地从这般重围中毫发无损的突围而出,何况,他们中间另有一个没有内力的沈霓裳。
乌泱泱几十号人就跟着白凤凰一阵风地走了。
年青女子的衣裳一样被扯破了一侧肩膀,穆清的目光在女子身上一落,刹时了然过来,神采黑了黑,随即一个纵跃,回到了沈霓裳身侧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