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甲一只探听到了此女姓白,若非现在她自报家门,四人还真不知此女全名。
穆清朝孔祥点头,孔祥拿出两百两银票,早前同穆清作戏的那位女子伸手将银票接了过来。
“走!”
“给你们一炷香的时候,”白凤凰半笑不笑,“留一条命划算还是四条命划算,你们好好想想清楚,想好了,你们便自个儿脱手,如果过了一炷香,我就当你们都不想活了。”
四人皆一动不动。
倒是个霸气的名字,同面前手提雪亮长剑,一身黑衣长裙,五官明艳刺眼的女子,还真有几分相得益彰。
穆清顿时暴露几分羞窘之色,耳根子都红了:“……白大当家还是问这位大姐吧。”
斯须温馨以后,白凤凰将信接过,下一刻,只听“哗啦”一声,信纸连着信封一道被白凤凰撕成了两半!
一语既毕,她悄悄打了个响指。
“三十一啊?”白凤凰笑意莫名,瞥了眼三个男人,“你们真是姑侄一家?”
这两个女子一看就经历老道,沈霓裳将眸光投向小男孩:“你们都是白大当家部下的吧?”
那女子不由滞了滞,连抽泣声也顿住一瞬。
穆清也伸着脖子过来看。
白凤凰垂眸笑笑,抬手起来挥了下,核心那数十个男女山匪便散开退了下去。
沈霓裳悄悄同她对视。
声音几分熟谙,沈霓裳心下略动,转首望去,公然,走出来的恰是头日进山时遇见的那位“不知耻辱”。
年青女子的衣裳一样被扯破了一侧肩膀,穆清的目光在女子身上一落,刹时了然过来,神采黑了黑,随即一个纵跃,回到了沈霓裳身侧站定。
“大姐,这几人可不像平常的进山客,”女子看向四人,特别是四人中的沈霓裳时,面色尤其阴沉,“这女人奸刁得紧,大师可莫要被他们骗了。我看他们不像是好人!”
“路上碰上?何事?”白凤凰瞟了一眼彩莺,彩莺嗫嗫不说话,白凤凰一指穆清,“你说!”
穆清不防这女子一下子绕到了跟前,一眼瞥见便跟被火烫普通,立时缓慢地侧过身材,将视野移开,打断那女子:“女人稍安,我去叫我姑姑——”
“姑姑如何了?”穆清过来。
眸光若刀朝沈霓裳冷射而去!
眼下还不知这白凤凰是个甚么路数,沈霓裳筹算以静制动。
下一刻,沈霓裳的声音淡淡响起——
语罢,白凤凰便回身欲拜别。
“给我顿时归去!”白凤凰语声峻厉,“今后没我的号令,不准你下山半步!”
穆清三人面色凛冽,也不作声,三人皆将兵器横起。
凌飞无所谓的模样,穆清倒是点了下头,表示附和。
女子歪了个空,踉跄了几步才站定。
乌泱泱几十号人就跟着白凤凰一阵风地走了。
“真不想活了?”白凤凰噙笑微微。
沈霓裳走过来,身后除了孔祥同那小男孩,另有凌飞,以及一个一样做山姑打扮却长相娇媚的年青女子。
穆清孔祥没有出声,却稍稍挪动位置,将手中兵器握紧。
但凌飞毕竟是心机通透,很快就领悟了沈霓裳的意义:“……内奸?”
白凤凰扫了小棒棰怀里的点心匣子一眼,好整以暇地看向四人。
凌飞也走过来,探首看了眼,蹙眉如有所思:“那位薛二当家莫非还真有要紧事儿?”
一站定便含泪幽幽地望着穆清,一双美目如泣如诉,极是惹民气怜。
一炷香时候垂垂邻近,白凤凰唇角翘起,美艳的眸中波光动了动,忽地一抬手,四周的弓箭手便齐刷刷地将弓弦拉起,带着银光的箭簇寒气森森对准了几人的关键!
白凤凰眸光一闪,下一刻,厉色看向彩莺:“你又去同山外的人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