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听得一口气出不来,朝着那紫衫少年瞪去:“你笑甚么笑!一个巴掌拍不响,人都受伤了你还笑,你也不是啥好人,我家蜜斯要有事儿,上衙门也有你一份儿!”
诊费药费当然得要,可她还没想到那儿去。
看沈霓裳为了护住她,把自个儿给撞了,那样响的一声——旁人听不见,她可听得清清楚楚,就听那声响,也晓得有多疼!
她确是个爱贪钱的,可六合知己,本日里她可没半分朝这类动机上想过!
玉春呆了呆反应过来,这紫衫少年的意义——清楚是说她们想讹钱!
可没想到是她还没想,就被反打了一耙,此人竟然还意指她们主仆二人就是想来借机讹钱!
黑衣少年还没接话,一道女声从黑衣少年身后传出。
“过了?”阿谁叫老七的紫衫少年笑意讽刺,懒洋洋地挑了挑眉:“我说话如何过了?她不是说她家主子伤了么?伤了不就赔银子?我哪句话说错了?”
一串话说得老七楞了好半晌才哼了一声,眉间眼底皆是思疑:“我瞧你这说话劲儿,也不像有甚么脑震惊后遗症的吧?”
车外,惊魂不决的老车夫拉着缰绳围着还在喷鼻气的马儿打转,满脸担忧地上高低下摸着马身,恐怕出了题目。
见玉春被气得颤栗的模样,一旁的黑衣少年有些不落忍,摸了摸脑袋,对那紫衫少年劝道:“老七,本来就是我们的不是,你如许说话是不是,是不是过分了。”
黑衣少年和玉春都愣住,那叫老七的紫衫少年也怔了一霎,嘴角仿佛抽搐了下:“你——”想说甚么又停了口,眼神犹疑地盯着沈霓裳问:“脑震惊是甚么意义?”
“本来是你害我家蜜斯撞了头——”听得两人对话,玉春全明白了,立时指着那黑衣少年骂道:“你们有没有端方?这虽不是正街,可也是人来人往的道儿,是你们脱手的地儿么?前面不就是擂馆么?要打斗,干啥不去擂台打?我可奉告你,我家蜜斯如果有个啥事儿,我非上衙门告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