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坊间传言无错。
“不过是一介布衣女子，宁氏你莫要忘了自个儿的身份。”大长老冷冷看了沈霓裳一眼，怒斥宁氏道，“你是一府主母，任何时候都代表恩侯府的脸面，还不坐下！”
她的戏唱完了，也给凌越搭了台子，凌越如果个聪明人，就必然会掌控住机遇。
震惊心寒之余，沈霓裳垂眸冷静，面上涓滴不显。
堂上一干凌家长老们听得面如墨色，而这边，沈霓裳的神采也刹时冷凝下来。
即便她并不喜好这一屋子的人，但看在凌飞面上，她也不会让凌飞难做。
看不起她没干系，但想节制她，想伤害她身边的人，那绝无能够。
沈霓裳淡淡看了宁氏一眼。
沈霓裳越听越心惊不妙……这凌越说甚么不必让人作证，要说为何不早说，要承认也该一早承认，这个时候说了有何用？另有这前面这些话，一桩桩一件件那里是她能听的？凌越此举清楚是用心操纵她这个外人在场，才好向凌家施压。
一干人仿佛这时才发明沈霓裳的存在普通齐齐望过来。
凌越那一言过分俄然，加上沈霓裳的到来，一时之间，堂中父老皆无人说话。
“便是无事，请容长辈辞职。”趁这会儿堂中喧闹，沈霓裳垂眸悄悄出声，“长辈另有朋友在外等待。”
除此以外，就只要跪在堂中的凌越，另有跟着凌越跪下的那位中年妇人，观其样貌打扮，应是凌阳凌越之母，恩侯凌桢侧室徐夫人。
“大长老！”
凌越凄然喊了一声，跟着这声哭腔，“噗通”下去重重撞向空中又叩了下首，极其闷重的一声，连沈霓裳都微惊了一下，不由抬首看去，只见抬首起来的凌越额头上已经鲜血涔涔，只斯须间就重起了一个大包，血迹沿着脸颊蜿蜒而下，衬着他那青白交集的肤色愈发凄厉可怖！
但无人说话并不表示凌越也会见机。
“上回我就同你说了，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一个未嫁女子同我参议自个儿的婚事本就失了礼数。你没礼数，我眼下临时容你，归正今后另有的时候好好教你。至于婚事么，”宁氏似笑非笑，“如果你家长辈不肯结这门亲，我自不会能人所难。”
难怪凌飞宁肯住别院都不回恩侯府，应当就是避讳冲突激化。
大长老面色稍缓：“既然是如许——”
一向在凌越身侧冷静堕泪的徐夫人也跟着蒲伏而下。
“不必让人作证了，事情是我做的，我承认就是。”凌越一脸惨白蕉萃，语意决然悲忿，“药是我给香莲的，也是我让香莲下给凌飞的！我做的我认下，可这个女人做的她也不能不认！她当年害我，我本日还给凌飞有何不对？她如果恨我，大可朝着我凌越来就是，可她……可她竟然用这般下作的手腕去害了大哥！大哥苦心习武这么多年，一朝尽毁……我凌越一人一做事一人当，她冲我来啊！可她为何……关键大哥……为何关键大哥！诸位长老……爹，我不平！我不平！这个毒妇……她敢不认？除了她还会有何人这般暴虐？大哥向来与人无尤，她说是其别人嫉恨大哥朝大哥动手，莫非你们就信？凌家已无我们母子三人安身之地，那就让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