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泣不成声。
但宁氏也的确充足让人恶心。
如许一来，凌阳只能挑选和凌飞同归于尽。
“你胆量不小！老夫活了一百零四年，还是头一回有女子胆敢在老夫跟前耍弄心眼。”大长老语声淡淡，“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要两条路——”
更首要的是，他本是一家三口独一的但愿，现在他落空但愿，留在恩侯府今后没有大用必定日子会更艰巨。恩侯不管事，宁氏大权独揽，凌飞越有成绩，宁氏将越失势。
“阿阳现在已是五层高阶顶峰，离六层也不过是一线之隔。谁说就必然冲破不了？”大长老沉声有力，“心室右生者，万人中也一定有一个。这也申明阿阳这孩子福泽深厚，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我凌家毫不答应有叛族的子孙！出族之言休得再提！只要阿阳故意，族中必尽尽力助他冲破！老四老五——”
凌家不敢随便措置她，封她的口。
宁氏藐视了凌阳。
“大长老——”徐夫人面庞婉约，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柔细细，悲伤欲绝之下更有几分楚楚动听，她先唤了声大长老，然后又看向左边，语带悲意，“诸位长老，越儿的意义也是妾身的意义。出族一事是我们母子三人共同商讨。事情到了本日，我们母子三人已无他求，妾身只求能带着两个孩子安稳度日，族里也好，府里也罢。妾身母子三人现在也无甚大用……说来，也是我这个做娘的无用。当年越儿做了错事，他同我说他本来没想做错事，可妾身不但没帮他查清事情原委求一个明净，还只当他是年纪小怕事用心推辞任务……这么多年来，妾身没有尽到做娘的职责，没本领护好自个儿的儿子，本日有此，也是妾身咎由自取。”
因为凌阳一样体味凌飞。
不过听起来，仿佛另有实职虚职之分。
“娘……”凌越一把抱住徐夫人的腿，伏地大哭。
四长老五长老起家应道。
大长老的视野淡淡瞥来，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锋利和笃定。
一旁的宁氏垂眸而笑，唇边的讽刺轻视毫不粉饰。
想到凌阳，沈霓裳也微微可惜。
两母子搀扶着退了下去。
方才凌越所言的中郎将之事，沈霓裳从未曾听过，但看堂中人神情，想来这等针对士族后辈所特设的法规，对这些人而言并不陌生，该当是究竟。
听得大长老提起凌阳，母子二人顿时归心如箭，凌越即便另有不满，但毕竟为凌阳求到了大长老的承诺，这一点于他们而言，眼下才是最紧急的。
凌越道一声“毒妇”，还真不算骂她。
徐夫人将凌越扶起，惨白娟秀的面庞上泪水不断，却悄悄用手抹干凌越面上的血泪：“娘已经打了你，那一巴掌便是打你的错。已经打过了，娘不会再打了。没事了，只要你同阿阳都能好好的，娘就甚么都不求，甚么都不求。娘向来也不求别的，只求你们能好好的。”
凌越母子虽说语焉不详，但沈霓裳也大抵猜到了宁氏对凌阳下了如何狠手，若不出所料，宁氏应是派人打晕了凌阳，且给凌阳下了那种非交/合而不能解的猛药，让凌阳失了元阳。
一旁端坐的宁氏看着这母子二人冷冷而笑。
可现在统统成空，这也不难了解凌阳为何会那般绝望。
至于证据，不管有没有证据，沈霓裳都敢鉴定此事百分之百是宁氏所为。
“你不要说话，让娘说。”徐夫人看凌越一眼，持续看着几位长老低声凄婉道，“谁是谁非，妾身也不想再说。当年的事，妾身母子没有证据，越儿性子拗，当年妾身不信他，以是他才浪荡于酒色之地，非要寻到当年他曾嗅到的那种香不成。但是他寻到了如何？事过境迁，无凭无据，无人撑腰，何人能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