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语声沙哑沉沉。
按她的赋性，实在是应当带出几分挖苦之意。
“复苏了么？”沈霓裳叹口气，淡淡出声，“你的心跳频次虽高但还没有高到完整不能受节制的境地，这药的药力虽不弱，但也没强到不泄欲就死人的境地。你现在还没冲破六层，不要说是同女人上床，就是自渎也一样会泄元阳。”
“娘……不管她的事……”凌飞喘气着，用力睁大眼，斜斜躺在床上，想起家但又吃力，胸口短促地喘气几下，“……娘你真曲解了。”
看着沈霓裳被扯破的衣领，暴露几分惊奇不定：“蜜斯……没出甚么事儿吧？”
沈霓裳唇角勾了勾，没有回身也没有停顿法度，直接回了流觞院。
沈霓裳视若未见，只做不知。
沈霓裳这一去一回也不过两刻钟不到，妙真还觉得他们说事会迟误很多时候，只是见沈霓裳返来前面色有些分歧，她先怔楞了下，下一瞬，她目光蓦地一凝！
宁氏闻言嘲笑出声，她清楚看着这女子扶着凌飞欲行勾引，被抓了个正着还敢抵赖，嘲笑一声后，宁氏正筹办开口，话却被凌飞打断了。
还真是——！
间隔近了，凌飞的喘气声愈发明晰入耳。
沈霓裳总算是听明白了。
“凌飞。”
屋中传来一声压抑般的低喝。
沈霓裳唤住妙真：“先不急。”
“你想做甚么？”宁氏的语声冷凝。
妙至心慌意乱地帮沈霓裳换了衣裳，见沈霓裳通身普通，神情也平静，垂垂才心定下来。
沈霓裳站在堂中，宁氏端坐堂首，只目光在沈霓裳身上高低梭巡，没发话让沈霓裳落座，也没说别的话。
屋中窗户都关得紧紧地，因是卧房，故而窗纱也是用的不如何透光的质地，沈霓裳并不能将宁氏的神情看得很清楚，但无毛病她听出宁氏语声中的鄙夷和肝火。
但既然这不是凌飞的意义，那么，她也没有需求将场面弄得丢脸，到底，她现在还在人家地盘上。
沈霓裳站在门前侧耳听了下，房中有粗重的喘气声，听着仿佛是凌飞的声音，她怔了下，还是唤了一声。
“多些夫人厚爱。”沈霓裳垂眸笑了笑，复抬眼，一双黑黝黝的杏眸静若秋水，“不过我恐怕要孤负夫人的这份情意了。我并没有想嫁人的设法，我对凌少爷也不过是出自朋友之谊，并无其他冒昧的心机。”
黑暗中，这突如其来的“啪”地一声，尤其清脆。
沈霓裳松了一口气，跟着站起来，抬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她也不接口，只不动声色地看着。
沈霓裳抬眼看向她。
沈霓裳现在倒感觉妙真是个能说话的，但此事毕竟不风雅便，故而她也没说，只是摇了下头，让妙真找衣裳出来改换。
的确是凌飞的声音，这一下沈霓裳能够确认了。
这一记耳光沈霓裳是真用了力道，凌飞措不及防之下，脸被扇得方向一边，他本来在药力的感化下就有些站立不稳，这一下更是让他身材晃几下，脚步也跟着挪动了一步。
妙真见沈霓裳的确没有说的意义，她也就不问了，定了下神：“奴婢给蜜斯打水来。”
沈霓裳心中叹口气，无法解释了下：“恩侯夫人来了，先不忙睡，等等再说。”
“你没事儿吧？”她蹙了蹙眉，挨着窗户问道。
宁氏皱着眉头，将信将疑。
沈霓裳皱眉朝他额头探去，一触到才发明凌飞身上皮肤烫得惊人，伴跟着狠恶而压抑的喘气声，她脑中好似遐想到了甚么，可还没等她肯定，凌飞就一把将她放在额头上的手死死握住1
沈霓裳越听越好笑，微翘唇角：“夫人果然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