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还真好,比她也不差甚么了,到了这当口,沈霓裳也算看明白了,明天这盏补茶,她不喝是不成的。
如果按她的标准,她还……真的只会用饭。
“没甚么不对。”司夫人反对,随即又是一副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对了,你会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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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是何意?”司夫人看着她,抬眉似不信:“你甚么都不会?”
司夫人正在放茶盏的手稍顿,悄悄“哦”了一声,将茶盏放回:“七月初七啊,女儿节,倒是个好日子。可惜挨着孟兰盆,这八字生在女儿家身上——对了,是哪个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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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憋屈!
“那书画呢?”
司夫人闻言一愣,可也只是一瞬,她便“咯咯”娇笑开来,翠绿般的食指导着沈霓裳,笑得娇躯花枝乱颤:“果然是个风趣的!你们听听——用饭在行,你是说自个儿是饭桶么?好笑死我了!”
司夫人姿势文雅的起家,身姿袅袅的走到她跟前,凤眸一转后,意有所指的落在了她的胸前:“既然现在外头都晓得你是我的女儿,那如何也不能丢我的人才是。你看看你,也就这张脸还能看。这可不敷,这做女人哪,除了脸还得有别的,明白么?”
孟兰盆就是中元鬼节,司夫人的话里仿佛透着些说法,但她只说了一半,沈霓裳虽说也说得上博览群书,但对命理学倒是半点不体味。
宿世受身材所限,她连认字都是请的家教,而家教也只教了她认字。
“是谁方才说要孝敬的?”司夫人挑挑眉,慢悠悠道:“难不成,让你喝碗补茶也违背了你做人的原则?”
这她还真不晓得,微愣了愣,她报上她上一世的生日:“七月初七。”
“不消谢不消谢,归正日日都有,若都要谢,岂不太费事。”司夫人好生暖和。
宿世她偶尔多指导武馆的弟子两句,李胜利都会撵人,让他们自个儿去想,不准来让她费脑筋。下棋这类东西,她倒是有过兴趣,但她提了一回,李胜利就暴露担忧来,她便再没提过。
“别傻站着,坐吧。”司夫人施施然回到罗汉床坐下,饮了口茶:“对了,你多大了?”
会甚么?
她母亲难产了四十多个小时才生下她,十点恰好是亥时中。
她在鄙夷她的身材,嫌弃她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