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裳垂眸淡淡:“你在这府里这么久莫非还不明白,在这府里,都雅这两个字一个铜板都不值。没有背景,没有排行,我这个蜜斯也不见得比你好过多少。就算哪一日,我们这院子你我二人出了事,我这个主子便是想自保,也没人能帮我们半分。”
沈霓裳重新倒了盏水来喝,懒得理她。
她曾亲目睹过一回。
而沈重山竟然也没活力,反而笑着去揽她,最后被她在脖子上挠了一抓子,推出了门,这才悻悻地走了。
玉春回想了下,道:“奴婢是半路进府的,也不是太清楚。仿佛听人提过几句,王夫人是乡绅人家出来的,司夫人家仿佛是做买卖的还是教书匠……不过,奴婢也就听过那么一耳朵,没如何上心,也不知听错没。”
沈霓裳已经抬手表示,语声不高却果断:“这你就别管了,你放心,这事儿事关我自个儿出息,我定然比你上心。”
但就凭她能在大夫人部下生出儿子,沈霓裳就决不能信赖这是个简朴的女人。
两位侧夫人都进府十来年了,玉春不是家生子,在府里拢共没呆几年,分缘也不好,整日一门心机惟当大少爷的侍妾,那里有多余的心机放在其他东西上?
不清楚普通,真要清楚了,倒不是她了。
不免有些许悔怨,若早知有本日,她应当多留点心。凡事谋定而后动。起码,对这府里的人事多体味些,也不会像眼下如许,统统都要从体味环境开端。
见沈霓裳态度果断,两人对视半晌后,玉春败下阵来,略有些沮丧:“霓裳蜜斯想让奴婢探听甚么?”
“大夫人不成——”沈霓裳摇首打断,放下茶盏:“你去帮我探听个事儿。”
“府里的王夫人和司夫人娘家环境,你可清楚?”沈霓裳问她。
仿佛,有些喧闹。
玉春接着说:“本来奴婢便劝过霓裳蜜斯,多去大夫人院里逛逛,那位二蜜斯哪一处都及不上我们。大夫人都能把二蜜斯记在名下,霓裳蜜斯多去请存候,走动走动,大蜜斯也是个好说话的,如果霓裳蜜斯早些行动,指不定眼下已经是沈府三蜜斯了——”